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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松开。

亚克的身体如同铅垂一般直接落在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喉咙，开始大口大口地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气。牙只是这样默默看着躺在地上的亚克，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你……咳咳……你！”

“你真的有这份决心吗？面对真正的死亡。你真的有这个心理准备想要变强吗？”

牙那捏紧的拳头，略微松开。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小男孩，他转过身，说道：“一个星期后的战斗，你赢了也好，输了也罢，对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对你来说，这个答案可能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你刚才已经见识过死亡，所以现在，你可以好好想一想，究竟想要变强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情。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

牙转身，再也没有理会后面那个孩子，走了。

那条肥龙盘旋在牙的头顶上，它吸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的亚克。在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它飞到牙的面前，说道：“人类，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收学生的吗？怎么这一次又不要了？什么情况？”

牙沉默，一时间，他甚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他曾经的确想过要利用自己的心武教导出强大的学生。然后让这些学生去挑战魔帝，替自己报仇。

这是一份怒火，也是支撑着他还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动力。

但是，当他真正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样，失去了双亲的孩子之后，他却说什么也想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可以就这样，将这个孩子拖入自己的问题之中。

他是不是王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根本就没有战斗的资质。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让他去对付魔帝的话……

很可能，只是将这个孩子往死亡的深渊里推，也说不定。

踩着晨曦的光芒，牙的脚步逐渐远离。

后面亚克的眼神也显得越来越困惑，越来越不知所措。

这条肥龙再次瞥了一眼远处的那个孩子，嘿嘿笑了笑，说道：“嘛，人类。其实你整张脸很冰冷，但心里还是挺善良的嘛？既然你这么善良，有没有想过好人做到底，干脆解除我的血契？你放心，我是一条龙。身为龙族，我也有身为龙族的尊严。我决定和你签订平等契约，这样怎么样？可以让我们两个彼此尊重，共同赴接下来的艰难险阻。怎么样？”

牙没有理会这条肥龙的殷勤。

他只是拉了拉背上的包裹，重新往北边的城门走去。

而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不知不觉，他的身旁已经多了一名贵族。

“您做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选择，先生。”

那个被称呼为贝叔的男人就这样陪着牙一路走。他嘴唇上的八字胡也是微微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