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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人是这般评价我的?”粹火者脸绿了,他的面孔太幅度扭曲。武林正道人士最重自己的名声,‘死在新娘子肚皮上’,他可以想像这句话给自己的师门和家人带来了多大的羞辱,也能想像出众侠士如何在心里诽笑自己。
张浩在为刚才那失礼地一喝而后悔,闻言不好意思道:“好像是这么传闻的,说你被美色所迷,和新娘子亲热了一夜未停,隔天日明时,身子虚极暴毙了。”
粹火者听得怒极,双手抢起斧子,对着旁边空旷工一阵乱挥,强烈的斗气将地面击得划出十几陇壕沟,他喘着粗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神,过了会,他转过身来,平静地问道:“对了,我死后,虹儿她怎么样了?”
虹儿即是陈白虹,明朝中期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侠女,美貌如花,华山派弟子,喜穿白衣,江湖人称雪仙子,无数狂蜂浪蝶千方百计希望能谋求她的芳心,却不得其门而入。
玉面小神龙,陈贤颂也不个不简单的人物,昆仑派的武学天才,貌比潘安,年纪轻轻,一手追魂夺命剑也入臻境,这家伙极爱调戏漂亮女子,但顶多只是占点便家,吃些豆腐,为人风流却不下流,而且大部分被他调戏过的女孩子会任由他使坏,不会声张,所以玉面小神龙虽然也有阴贼的外号,但除了少数几个男性当事人,倒也没有什么人去找他麻烦。
一次偶遇。小神龙无意中在一个偏僻的亭子处见到了幽幽长叹地雪仙子,当下立刻上前搭讪,好话马屁说尽,雪仙子愣是没有看他一眼,追女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小神龙心有怨气,趁雪仙子神游物外之时,利用昆仑派的绝顶轻功近身。迅速在雪仙子俏脸上留下一吻,然后大笑扬长而走。雪仙子捂住被吻的脸颊,失魂落魄地在亭子里站了一天一夜。
等到第三天,雪仙子便在小神龙身后跟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吓得前者落荒而逃,但无论逃到那里。雪仙子总能在半天内找到他。每当小神龙调戏其它女孩子的时候,她也不阻止,总是用一种幽怨地眼光在旁着着,弄得他欲念全消。当小神龙去青楼狎ji时,雪仙子便在楼下安静地等着,小神龙在青楼住几天,雪仙子便在楼下等几天。当时此事被传为武林奇谭。
过了一个多月,小神龙终于忍受不住良心的遣责。在个没人的地方向雪仙子道歉,并说出任杀任剐任由处置,绝不皱一下眉头,没想到却听到雪仙子坚定而羞涩地回答:“你亲了我,我便是你的妻子了,你去那里我便跟到那里。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了。”
小神龙就因为这一句话而大受感动,立刻带着雪仙子去华山向她地师父提亲,两人在一个月后完婚,当时宾客如云,新郎新娘一对壁人倾倒众多客人,没想到第二天便传出小神龙暴卒的消息,越传越玄乎,最后竟传成了‘死在新娘子肚皮上’,并且作面各大门派的反面教材,教育后辈不要沉迷女色。然后就这么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即使过了近千年,现在武林世家依然拿此事来戒告后生晚辈。
听到粹火者问起他原先的妻子。张浩叹惜地说道:“听说雪仙子为你守陵三年,期满之后,在你坟前刎颈自尽,遗体与你合葬一处。”
“虹儿啊,你这是何苦呢。我酒醉身亡,还未来得及与你圆房,你貌美如花,还是处子身,改嫁便得了,居然为了我这死人自尽,太不值得了。”粹火者蹲下身子嚎啕大哭,那声音直穿过云迹,整个阿尔卑斯山都能听得见。
“人类年青人,你到底对表哥说了什么,让他这么伤心。。”其它人可听不懂汉语,老神官拉着张浩走到一边,悄悄说道:“即使表哥父母去世时,他也没有这般哭过。
“一些很久以前的往事。”张浩嘘了口气。老神官关切地看着粹火者,但又不知道原因,无法劝慰,想了会,便给附近布下了隔音结界。因为粹火者的哭声太响亮,附近已经靠上许多围观的矮人。
不多会,人群中挤出一位中年地矮人美女,这位女子和普通女矮人有很大不同,他没有女矮人那种臃肿的身体,也没有普通女性矮人那种宽大的脸孔和青铜色的皮肤,她的皮肤是娇嫩的白色,她不像矮人,反而更像一位人类女性,一位人类美女的微缩版。
“老头子,你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在哭啊,谁惹你了,我去教训他一顿。”矮人中年美女从背后抱着粹火者,小声安慰着,有道是矮人女性全是母亲,矮人男性全是孩子,这句话其实一点也没有错,就算再老的男性矮人,也保持有相当程度地童心,而与其相反,大部分女性矮人只要进入200岁,全是温柔得不行的母亲类型。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粹火者慢慢止住了哭声,女矮人用袖角帮粹火者擦去眼泪和涕水,柔和地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哭什么啊,你可是全矮人族年轻人的偶像,要做好表率,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小兄弟,让你看笑话了,我成为矮人一千多年,早已习惯矮人的性格了,如果是在中原,多半很多人笑我吧!”粹火者生涩地笑了笑:“小兄弟,一起来吧,难得见到老乡,大家聚一聚,喝点酒聊会,而且我家里还有些奇怪的物品,有点似是中原的东西,但又不太像,矮人一族也无法弄清楚它们地构造,我想你身为中原后来人,应该会有些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