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地意思是?”廖永忠不
一道喜色,他隐约猜出兄长的意思。
“陈友谅把目标都集中在我们水师的身上,反而忽略了其它。而且我看过侦骑、哨船回报,陈友谅似乎还是没有吸取采石矶的教训,居然依然是巨舟连接在外,结寨驻扎,只不过外面派了数百艘哨船和战船,防止我们地火攻。你们还记得我们当年是如何歼灭元军水师的?”
“当年我军水师弱小,难以抵御元军江南水师,最后还是丞相指挥常将军等人在鸭母港先破其陆寨,再一把火烧了它地船队。”廖永忠接言道。
“正是如此!”廖永安一拍大腿道。
“那还等什么,”陈德胜立即叫道,“冯统制现在驻屯于巴河,离我们不过百余里,按照我们步兵的速度,两日之内必能赶到。而且冯统制麾下有十五万,按照军制,怎么着也有三万弓弩手,足用了。”
“给冯统制报信请兵是一定,但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是火箭所用的引火易燃之物要我们准备。”廖永安点了点手指头说道。其余众将点点头表示赞同,冯国胜的部众都是清一色的冷兵器部队,易燃引火之物自然不多,江南水师本来就拥有一支火炮部队,火药是必备的,而且它又背靠蕲春、江州后勤本部,收集这些东西都很容易。
“这些东西准备需要两到三天,可以先送到蕲水。”廖永忠盘算着,水城本来就是定远军北路部队地运粮中转站,这些引火易燃物混在粮草辎重里很容易就运过去了。
“如此算下来,我们必须预留四天的时间。另外一件事,我们要为陈友谅找一个风水宝地。”廖永安话一落音,几个人便涌到地图跟前去了,并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这里如何,”廖永忠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离蕲春不过三十里,关键地是南岸多山壁,北岸多苇荡。如果陈友谅在这里驻营,我想应该只能靠着北岸。”
“这叫什么地方?”廖永安仔细看着这张由江南水师随军文书细细绘制的武昌至江州沿江地图,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知道,叫老君滩。”桑世杰说道。
“这南岸有一处石头,模样极像一个女子,被当地人称为盼夫岩,而北岸据说有渔民看到过一个白老曾经出没过,但是仔细一找又不见了,后来以讹传讹,变成了是老君下凡,于是便被称为老君滩。”桑世杰是负责哨船侦察地,所以对这一带非常熟悉。
“好,就这里,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按照陈友谅的惯例,他是三天一进,我们昨日已经与其会战过一番,那么后日陈友谅还会出兵一次,我们必须将其阻挡在老君滩,让他顺其自然地在这里安营扎寨。”
“这个不难,现在我们离蕲春不过五十里,而蕲春现在是我们南北水陆粮道辎重地要地,我们做殊死阻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廖永忠接言道。
“我来补充一点,”金朝兴说道,“从即日开始,我们应该对陈汉水营进行袭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并加强对北岸的侦骑巡查。当陆师布置好向潜行时,也不会被汉军轻易现,而且还有我们的掩护。”
“如此甚好!我们立即行动起来,我们分成四班,每人领一班,入夜后对汉军水营进行袭扰,让他们疲于应付,过几天也就习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了。另外请春、巴河的陆师分遣骑兵,务必将汉军在北岸的侦骑哨子斩除掉。”
第三日,陈友谅又指挥水师开始向东进逼。
正如廖永安等人所料,陈汉水师巨舟虽然顶住了江南水师的炮击,但是内部受损不少,连带着船舱里不少的军士、桨手伤亡不少,甚至有的巨舟受损非常严重,几乎到了要散架的地步,所以必须做一番修整后才能继续前进,所以也有了陈汉水师三日一进的规矩。
看着自家的巨舟在前面气势汹汹直扑过去,陈友谅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喜色和得意。在一番精心准备和得当的战术下,陈汉水师终于获得了几次胜利,眼看着就要逼近了蕲春。
“三哥,我们是不是要缓一缓。”陈友贵看着兄长的脸上带有欣色,于是小心地劝道。
“老五,你过于担忧了。”陈友谅知道弟弟担心什么,北岸的定远军眼看就要渡过巴河,直逼黄冈,而黄冈与武昌一样,在陈友谅空国出击后几乎是兵力空虚,不堪一击。而南岸大冶虽然有张定边坐镇,但是形势不明,只要定远军突破大冶,就可以兵临武昌城下。自家水师虽然现在一路凯歌,可是依然是孤军直入,与当年直入当涂时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我们攻陷蕲春,兵临江州,定远军的南北两路陆师就成了无本之师,粮草辎重断绝,他们自然会退兵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在春或江州与江南水师决一死战,彻底消灭他们。一旦获胜,不但江州、安庆指日可下,江西失地收复,我们还能扭转战局,对江南继续保持攻势。”陈友谅认为陈友贵是杯弓蛇影,往日意气风已不见踪影,于是表了一番高见安慰他。自从听说李明道输诚,张志雄、丁普胜成了定远军水师的急先锋,陈友谅便对大多数部将失去了信任,认为他们迟早都会背叛自己,于是转为信任自己的兄弟。陈友仁被留在武昌镇守,陈友贵带着身边负责指挥水师,少数受到信任的张定边被派去坐镇大冶,张必先继续负责巴陵、汉阳的防务。
“是的兄长。”陈友贵不敢多说,其实相对于军事方面,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陈友谅急于挽回败局,于是不计民力的扩张兵力,置办军备,搞得原本就负担极重的湖广百姓苦不堪言,甚至认为陈友谅连原本的元廷鞑虏都不如。陈友贵担心,只要陈友谅稍有失利,湖广各地的百姓就会当你对付元廷鞑虏一样,起兵杀官,迎接名声远胜陈汉的江南大军,到时就真的烂不堪,无法收拾了。
可是自从失败后,陈友谅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多猜忌、刚愎自用的毛病反而更重了,连亲弟弟陈友仁因为一件小事差点被暴打了一顿,于是陈友贵也就多了个心眼。
看到弟弟没有意见了,陈友谅便意气风地传令道:“令前军火速接战推进!全军跟上!”(,如欲知后事如何,ww.。章节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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