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第一次认真去看那十二根灵纹柱,去看柱子上的那些奇妙图案和花纹,去看那一道道暗含某种奇妙的纹络。
他眉心之中,一缕微光释放出来,——那是来自于镇魂珠的光芒。
在太阳的光耀下,这一缕光芒并不起眼,就连不远处的欧阳菁菁都没有察觉异常……
这一缕光芒照耀向最近的一根灵纹柱,秦烈认真去看,数秒后,他身体轰然一震,眼中显出摄人的神采。
如发现新大陆一般,他不断扭头,去看身边一根根的灵纹柱!
他眉心中的微光,也照耀着一根根灵纹柱,每多看一根灵纹柱,他眼睛就明亮一分!
待到他看向欧阳菁菁靠着的灵纹柱的时候,也在看着灵纹柱的欧阳菁菁,眼睛突然一花。
她发现那根灵纹柱上的一条条长河图画,如忽然活了过来,她像是听到了水流的哗哗声,看到了河流磅礴流动的气势。
欧阳菁菁身躯一震,激动的简直要跳将起来,揉了揉眼睛,她急忙又再次去看。
而这时,秦烈已收回了目光,去看另外一根灵纹柱。
欧阳菁菁再去看的时候,发现灵纹柱并没有任何变化,上面图画中的长河,依然只是图中死物,根本没有动静。
自然也就没有再听到水流的哗哗声。
“是我想的要疯了,都出现幻觉了,看来要歇歇了。”欧阳菁菁失望透顶,叹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往饭堂的方向去了。
她并没有在意离此不远的秦烈。
她走远了,整个广场只剩秦烈一人。
就在这广场上,秦烈将十二根灵纹柱重新看了一遍,旋即突然站起,往器具宗外宗的宗门口行去。
太阳渐渐厉害起来,在炙烈阳光下,秦烈如一具冰雕竖立在门口,浑身寒气四溢。
他在等一个人回宗。
“柔姐,秦冰,秦冰说他要杀梁少扬!他说要帮我夺回一切!”唐思琪冲到莲柔的岩洞惊喝。
“他疯了!”莲柔变了脸。
“他真的疯了!我看他的样子很不对劲,我,我觉得他是认真的!”唐思琪尖叫。
“什么时候的事情?”莲柔急忙问。
“就在刚刚,我当时被震惊了,认为他在开玩笑,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唐思琪回忆起秦烈的神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要杀梁少扬!他真是要杀梁少扬,我现在可以肯定!”
“老天!现在梁少扬可是宗主和三大供奉眼中的至宝,他怎敢乱来?!”莲柔急了。
“柔姐,你赶紧和我一起劝阻他,他根本就不是梁少扬的对手,他这是找死!”唐思琪想明白后,也心急如焚,“趁着梁少扬没有回宗,我们必须说服他,不然他就算是死了,宗主也三大供奉也不会责怪梁少扬一句。”
“我们去找他!”莲柔果断道。
她知道唐思琪说的一点不假,梁少扬就算是没有理由杀了秦烈,应兴然和罗志昌等人也顶多说道几句。
如果秦烈主动挑衅,那他被梁少扬杀死了,估计应兴然连问都不问一句。
他们只会当秦烈活该!
在宗主和三大供奉眼中,梁少扬乃宗门未来的希望,是他们要倾尽全力培养的种子!
而秦烈,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被墨海引入内宗的不知名弟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当唐思琪和莲柔焦急去找秦烈的时候,通往器具宗宗门的一条偏僻巷子内,一场血腥战斗在惨烈进行着。
谢静璇和梁忠等森罗殿的武者,皆是一身白衣,脸上覆盖着狰狞面具,正对灰影、黑影护着的梁少扬追杀。
谢静璇和梁忠蓄谋已久的斩杀行动,在昨天深夜开始,从那暗影楼的秘密据点发起。
暗影楼十六名死士,已经化为尸体永远留在那秘密据点,灰影和黑影发现府邸被包围后,立即护送着梁少扬从地底密道突围,在这个隐秘的巷口露头。
谢静璇和梁忠早知密道的出口位置,留一部分人继续扫清暗影楼的秘密府邸,她和梁忠带着几人迅速赶往这里,恰恰追上梁少扬和灰影、黑影的脚步。
“我知道你们是谁,谢静璇,你是森罗殿的谢静璇!”梁少扬衣襟鲜血狂流,他在灰影、黑影拼命的掩护下,冷静的往后面巷口退去,“从你踏上器具宗起,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五年前,你的结义妹妹,和你一手挑选的那些巡察司的候选少年,都被我一个个杀死,你的那个结义妹妹,更是被我**至死,她尸体上的那些痕迹,我想你应该也见过。”
梁少扬眼神阴鸷,身上流露出阴森无情气息,语气竟相当轻松:“你们也会死,会全部死在器具城,你们一个也逃不掉。我是器具宗未来的宗主,应兴然和三大供奉将宗门最珍贵的图卷都已交到我的手上,你们敢在器具城对我下手,注定要被血矛追杀到死。”
回头,他看向后面的焰火山,看着渐渐映入眼帘的器具宗宗门,道:“我只要一脚踏入器具宗的宗门,你们会很快全部死去。”
话落,他不顾谢静璇凝为实质的仇恨目光,还笑了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冲向器具宗。
灰影和黑影,还有那些影楼的死士,在这一刻,以血肉之躯堵在谢静璇和梁忠的镰刀和青月行进的轨迹前。
一个个死士以自尽的方式,为梁少扬争取了时间,连灰影也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硬抗那镰刀。
暗影楼从没有怕死的武者。
灰影的肉身被镰刀瞬间撕裂,他双手却握紧了镰刀,眼中没有一丝惧意,死前道:“少主一进入器具宗,只要说明你们的身份,你们就会全部死于器具宗的血矛。”
谢静璇清冷的眸子目眦尽赤。
看着梁少扬渐行渐远,很快没了踪迹,梁忠也是心生绝望。
而此刻,秦烈早已站在器具宗的宗门口,如冰雕般在等候梁少扬的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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