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拿了一条『毛』巾来,轻轻擦拭着唐琳的脸。从下午睡到现在了,她都没有醒来过,她从来不习惯在白日里睡这么久的,而上半夜这段时间,她也几乎不睡的。她今天,特别的奇怪,也特别令他担忧。
过了一会,御圣君给唐琳号起脉来,脉象正常,她的气息也均匀,没有生病的迹象,是太累了才睡得久?
饭菜做好了端到桌上后,御圣君到里间,轻轻摇了摇唐琳的肩膀,轻声唤道:“琳琳?琳琳?”
缓缓地,唐琳疲惫地打开了眼皮,但御圣君的影子在她眼中是模糊的,“好困,让我睡会。”她无力地说着,然后侧身后枕着手臂继续睡。
御圣君没有再叫唐琳醒来,他坐到一边,把唐琳抱起在怀中,闭上眼睛,一边轻轻拍着唐琳的手臂,好让她安心地睡着。
外头小厅中的那桌饭菜,从最终冒着腾腾热气,到最后完全凉掉……转眼,天就大亮了,清新的空气通过四处通风的窗口送了进来。
唐琳醒来时,身边无一人。她扫了一眼幽雅宁静又通风明亮的房间,而后,走出房间,来到小厅中。
入目是那桌饭菜,但已不是昨晚那一桌。
走到饭桌边,唐琳把桌上那张摆放得很明显的纸张拿起,看着纸上的文字时,犹如御圣君温柔磁『性』满是溺爱的声音在耳畔飘过,“朕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醒了记得把饭菜吃了。”
唐琳轻轻一笑,然后把纸张放回桌上,走出竹楼,迎面而来是风景宜人的湖面,和山清水秀的山野间。
她坐在木梯上,挨着旁边的竹子斜靠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吹着不是很强的风。好美的地方,竟在一觉醒来看到。不知下一觉醒来,会不会也是如此好风光……
一会,唐琳到饭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往嘴里送,可是嚼着嚼着,却没有咽下去的冲动。她看着这桌丰富的饭菜,看了好久好久,眼眶湿润了好久好久……
市集中,一医馆内,唐琳问对面的老大夫,“大夫,我怎样了?”
大夫为她号脉了许久,也找不出什么症状来。他把手收回来,道:“姑娘,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唐琳不解地道:“可是,我昨日突然心很痛,最近也嗜睡了,头发掉得多……这怎么是没什么大碍呢?”
大夫一脸为难道:“姑娘,这是老夫最大的能力了,老夫已为你号了脉,你脉象正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加之你肤『色』红润,气息稳定,并无生病的迹象,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姑娘你心痛,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悲伤之事,误以为是生病了?这个季节,人容易嗜睡,是很正常的事。头发掉多掉少,根据人的体质,还有好几个原因判定,但都与身体没什么大牵扯!姑娘,你不必担心!”
唐琳说:“可我以前从来没掉这么多头发,也不容易掉。我这种心痛,和遇到难过的事不一样。我以前都准时睡觉的,可最近,老是不按习惯……大夫,我感觉,我的身体真的有大『毛』病!”
大夫呵呵一笑,“姑娘,或许是你最近容易紧张,压力大,所以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毛』病。无碍的,平时多加调理一下自己的身子,也不要让自己想得太多。”
一会,唐琳无精打采走出医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的人群中,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自己最近的状况。一没注意,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哎呀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唐琳,唐琳也回了神,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是昨晚御圣君帮忙驯服那匹烈马的那个女子,她把地上的两袋馒头拿起来,朝唐琳爽朗一笑,“没事,姑娘以后走路别心不在焉的,要是撞到了马车之类的,就不好了!”
“谢谢姑娘,我以后会注意的,再见!”说罢,唐琳偏身走过女子。
女子回头望去,望着唐琳水蓝『色』的背影,眉眼间流『露』着好奇与不解,“这姑娘打扮好生奇怪,这姑娘是哪里的人呢?还有,她怎么心事重重的?”
嘀咕了两句,女子便转身离去了,只是走了几步远,前面有一群人朝她奔来,并喊着:“女贼!”
女子闻声『色』变,在亲眼见着那帮人后,掉头就跑,由于太过慌『乱』了,这次她把唐琳给撞到,手提着的两袋馒头,更是撒了一地。
唐琳及时稳住女子,免得女子跌倒在地上,“你没事吧?”
女子连忙站起来,回头看去,那帮追她的人眼看就要到面前了,她急得想跑,但看到地上这些馒头,很是不舍,于是蹲下去慌『乱』地捡馒头,一边捡,一边回头看去。
当那群人到一米之外时,女子起身撒腿就跑,结果还是被人给揪住了她背后的衣服,“想跑,没门!”
唐琳见状,冷冷地抓住那人的手,然后往后一掀,再送去一脚。那人被打她打退了好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