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本是无意看着云中仙说话的,云中仙问御圣君的时候,却被她捕捉到了云中仙眸中闪过的一丝不明之意的光芒。
这个云中仙年纪大,却貌如少女,着实是个令人忍不住好奇的女子。
御圣君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云中仙,然后喝下了杯中酒。
这时,有一男子速速往楼台走了过来,最后在唐琳他们的目光中,在云中仙耳畔耳语了几句。
从头到尾,云中仙的神『色』都没有波澜,只是眼中不时地有一闪而逝的凌厉。最后,她点点头,对男子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司徒风待男子下去后,问此刻脸『色』有些凝重的云中仙,“发生什么事了?”
云中仙脸上的凝重之『色』一扫,笑对各位,“每日都有文人到我这东柳阁饮酒作乐,今日因有几位贵宾,所以下令关门了,那些文人不甘心,所以在门外闹事。没什么事,很容易打发的,几位,用菜吧,无需理会那些人!”
御圣君笑笑,垂下黑眸时,眸光中有着令云中仙难揣测的复杂之『色』。一会,他自往杯中倒酒,却一不小心,把酒洒到了桌子上,随即,他慌『乱』地用手擦去那些酒水,结果把筷子碰到地上了。
云中仙刚要弯腰去捡筷子时,御圣君就说:“我来!”说着,弯腰低头下去捡筷子,结果,怀中的一块令牌,顺势滑下,掉到了地上。
令牌着地时,发出了叮咚的声响。
御圣君做事从来都不会马虎的,尤其是在这种小事上。唐琳一见御圣君这样做,就知道他别有用意。
地面的那块令牌,醒目地把刻着一朵荷花的那一面,呈在上面。
当令牌映入眼中时,云中仙的神『色』变了变,同时也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神『色』的变化,都悄悄地被御圣君和唐琳捕捉在眼中,唯有司徒风还不知是何缘故。
御圣君唇角暗暗勾了一抹嗜血的弧度,随即,把令牌捡起,朝云中仙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鲁莽了,见谅!”
云中仙努力挤出她自认为最礼貌大方的一记笑容来,“没事,公子也是不小心的。公子别收拾了,我让下人来收拾。你们先吃着,我去找何姑来收拾一下。”说罢,起身,委婉地朝他们笑了一记后,便走出了楼台。
看着云中仙那越来越快的脚步,和越来越阴寒的背影,御圣君唇角的弧度,更加的嗜血冷厉。
东柳阁一房间内,云中仙坐在妆台前,爱怜地抚『摸』过自己如同婴儿那般弹指可破的脸,俄顷,眼中却盛满了怒火。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站在云中仙背后,艰难地咽了咽喉咙,“主人……”
云中仙转过身,看向来人,而这人,竟是御圣君他们离开地下洞时,唯一幸存的人。
云中仙冷漠地问:“告诉我,怎么回事?那么隐秘的洞府,怎么会被人端了?又是何人干的?”
这人道:“是、是两男两女,他们的长相都非常惊人!起初,我们抓到的是两名绝『色』女子,后来竟有武功高强的两名男子闯入,并杀掉了我们所有的人!小的由于事前昏倒了,才躲过了一劫,才得以回来告诉主人此事!”
云中仙回忆起在楼台那边看到御圣君掉在地上的令牌,画面一收,眼神便狠辣了不少,“一定是他们干的!”
“主人,前天抓到的那个姑娘可好看了,”这人想到了唐琳,唐琳当日的美艳绝伦,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武功甚是了得,尤其是运用暗器相当厉害,我们的人,几乎全是死在她手中的。主人,怎么办?”
“怎么办……”云中仙缓缓地笑了起来,越来越阴森。
这人察觉到不对劲时,突然云中仙伸手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掰,他的脖子就发出了断折的声音。
云中仙把这人往旁边一甩,然后朝门外喝道:“来人!”
两名穿着黑服,身材极好的男子纷纷跑了进来。
云中仙吩咐这二人,“传令下去,我们的人暗中包-围东柳阁,所有进出的人都要给我盯紧了,有什么动静,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两名黑衣人应道。
楼台那边,司徒风和御圣君不知去了哪,只剩下唐琳在楼台边上欣赏着荷湖,以及正在收拾饭桌的『妇』人何姑。
唐琳见这荷湖甚大,有一处还立了一块碑文,上面刻有‘云荷塘’三字。她想,这莫不是吴御医给的文字线索中的‘云荷塘’?
找到云荷塘,地图在荷叶中……
唐琳一眼望去,如果说这就是云荷塘,那荷叶也忒多吧?谁知道地图藏在哪张荷叶上!
对了!突然,唐琳眸光一凛,“我知道地图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