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完全黑了下来。
大林村很大,不是每户人家都挨得很近的,但多数在林子盖房子。
最后,马车在林一户人家的门口外停下,这户人家的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家,而且这户人家的房子,虽说是用木头和竹子盖起来,但却很简陋,勉强能遮挡小风小雨,若是碰上大风大雨,恐怕得被吹倒,但比起苏慕家,算是好多了。
这户人家的房屋内,灯光昏暗。外头的院子,围了栏杆,栏杆间,有一个高高的门。
此时在院子,有个四十好几的年男人在劈柴,但劈得很费劲,因为他有一条腿瘸了,得费好多力气才能把跑远的木头放回原位,继续劈。
唐琳下了马车后,从外走入,“大伯,你好!”
听到声音,年男人侧头望去,见是一位衣着奇异又干净,长相绝美又脱俗的女子,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便礼貌地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御凌彦已把马车停好,然后走了进来。
唐琳走到院,走近年男人一点,非常礼貌地问:“大伯贵姓?”
年男人呵呵一笑,“贵姓不敢当,我姓木。”
唐琳向年男人说出来意,“木伯伯你好,是这样的,我们姐弟二人是城人士,此番前来大林村,是有事情要办的,但因夜色已晚,回城路途甚远,不得已,想让木伯伯您收留我们姐弟俩一晚,不知可否?”
年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屋子,然后回头对唐琳说:“姑娘,我家住人的房有三间,如今有两间我和我女儿住了,这样吧,姑娘你与我女儿住一间,你弟弟一间,如何?委屈你们挤挤了!”
唐琳赶忙呵呵道:“能住下就行,挤不挤的没关系。木伯伯,真是很抱歉,今晚打扰你们父女俩了,这个,是我们姐弟俩的一点心意,”说着,自口袋里掏出一点几十两的银子,替给年男人。
看到这锭银子,年男人想,这两位远方来的客人,一点是有钱人家的大公子大小姐,这锭银子对他来说,更是一笔巨款,但他没有收,推了回去,“让二位住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把这里当客栈,更不用把我当掌柜的,这银子,姑娘还是收回去,收回去。”
唐琳知道村民们很善良朴实,若硬是把银子给出去,倒是让对方觉得她瞧不起穷人了,只好把银子放回了口袋里,“那太感谢木伯伯了。对了木伯伯,您女儿睡了吗?我怕吵着她了!”
年男人道:“今天是赶集日,我女儿出去卖东西了,一般赶集日很晚她才回到家。我女儿个性率真,她会很乐意两位住下的。两位,我带你们去看房间吧。”
看了房间后,唐琳走到狭小的厅,只见年男人一瘸一拐地端着几个馒头过来,放到粗糙破旧的桌上后,对唐琳说:“姑娘,我家贫寒,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姑娘和令弟,只能让你们吃些粗馒头了。”
年男人原本以为唐琳会嫌弃,毕竟对方出身在大家庭,但让他料不到的是,他才说完,唐琳直接就抓起一个馒头有滋有味地嚼起来,一点嫌弃之意也没有,还觉得特别美味。“嗯,好吃,这一年来吃惯了山珍海味,好久没有吃过馒头了,想当年我可是破过带馒头进沙漠,肯硬馒头过日子的记录!”
唐琳不拘淤泥,又谈吐爽朗的个性,深深让年男人好奇钦佩。这姑娘,真是奇特。“姑娘还进过沙漠呢?咱们这里离沙漠的地方,可是有很远的,半年都走不到!”
“木伯伯,您去过沙漠呀?”唐琳好奇地问。
年男人感慨道:“想当年……”
之后,就沙漠的话题,唐琳和年男人有说有笑地撩开了。
御凌彦在房想找纸笔,所谓的三间房,其实是这种格式的。年男人一间,在对面。剩下两间,其实就是一间,因为间用一块长布隔开了,就变成了两间房。
找不到纸笔,御凌彦撩开那层布,到前面的‘房’找纸笔,除了一堆粗布麻衣,以及陈旧的红色被单,和一张简陋的桌子,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翻开抽屉一看,里面只有一小盒劣质的胭脂粉。见此,御凌彦厌恶地移开视线。
不知几时,外头大门,传来了一个粗糙的女人声音,“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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