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车夫赶着马车离开了。
唐琳扫了一眼通通趴在地上的匪徒,想着该怎么处理。有了办法之后,他对赵管事一行人说:“你们有没有绳子?没有的话,到附近找些青藤来,把这些人绑在这里,以免官府的人来了看不到人!”
赵管事吩咐了那些家丁之后,所有家丁都出动去找青藤了。
接下来,奶娘把柳思母女安顿好在马车上。
赵管事和唐琳去卸下匪徒他们带来的绳子,把这些匪徒和树木绑到一起。
等家丁们把青藤找回来,把全部的匪徒都与树木绑在一起后,唐琳对赵管事说:“大叔,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还有一天不到的路程,你们可以连夜赶回去,”
赵管事正想说不宜赶路,他家夫人经不起折腾,这时,马车内,传出奶娘受惊过度的声音,“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来人啊,夫人出事了!”
赵管事马上往马车赶去,撩开帘子一看,柳思吐出来的血,染了马车不少,不容分说,他马上把奄奄一息的柳思扶下车,扶到一棵大树下靠着,再拿过家丁替上来的水壶,“夫人,先喝口水!”
柳思并没有喝,只是虚弱地说:“先放着吧。”她的孩子,这时在奶娘怀哭哭啼啼了起来。她看了孩子一眼,然后望向唐琳,虚弱一笑,感激道:“姑娘,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
唐琳走过来,蹲下,把柳思的手拿过来把脉。
赵管事见状,眼前一亮,忙问道:“姑娘,你是大夫吗?”
唐琳没有说话,继续给柳思把脉,只是神色越来越差,最后,她把柳思的手放下,神色凝重地道:“夫人,你怎么会把身体弄得这么差?”
柳思无力地说道:“我的身体原本很好的,几天前路过附近的县城,误食了东西,身子突然就变得很差了,看了许多大夫,所有的大夫都说,要根治,是不可能的,这种病,不仅会留在身体里一辈子,也随时会要命,要想活着,要靠许多昂贵稀有的药物维持。这两天药吃完了,又买不到药物,我的病,才会如此严重。”
唐琳说:“我知道,一旦断服,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看情况,你已经有两天没用药了,而且,依你这体质,也不宜赶路,否则会更严重。”
赵管事说:“很多大夫都说,可能宫的御医才有法子根治我家夫人的病,只是我家爷怕夫人等不了,只好先行进山去为夫人寻药,先稳住病情再赶回城想办法。”
“进山?”唐琳一皱眉,“药材山吗?”
赵管事点点头,“嗯!”
唐琳凝重道:“这一路上,我听车夫师傅说了药材山的事,听说药材山像个迷宫一样,有去无回,你们怎么还敢让人进去送死?赶紧去把人叫回来!”
柳思流着泪道:“晚了,他已经去了好久了!”
赵管事低下头,痛苦道:“我家爷说了,如果他明早回不来……”说到这,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唐琳说:“我身上带有强心剂,这样吧,夫人,我给你注射一针,先保住你的命要紧,这一针,会保你今晚安然无恙,至于你相公……我去帮你找回来!”
“不妥!”赵管事立马阻止了唐琳,“那药材山诡异非常,姑娘,你切不可这样做。要去找我家爷,也是我们去找,你帮了我们太多了,”
唐琳打断他:“我是学武的,不会轻易出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正好,我在团圆村认识有人,相信他们会帮忙把人找出来的!”
赵管事说:“姑娘,那就拜托你了。我家爷不是一般人,可不能出了事。”
“好,我会尽量的。”想了想,唐琳又说:“你家爷叫什么?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好容易找他!”
赵管事刚想说,柳思先他一步说了,“姑娘,不瞒你说,我夫君他是当朝四王爷,他叫御靖初。他如今是第一次回新都面圣的,都是我耽误了他!”
听了这番话,唐琳惊讶得哇哦了一声,“当朝……四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