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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逸听燕燕这样说,忙道:“爸爸来做也一样好吃,我给你做。”
燕燕睁着她,好像在考虑这件事情,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你说肖姨生病了,那就你做吧,不过,我看不出来她生的什么病,挺精神的。”
燕燕并没有太难为肖木子,吃饭的时候活泼起来,和华逸说她原来学校的趣事,讲到兴起时,还比划起来,把手里的鸡腿都飞了出去,砸在了肖木子的头上,肖木子被吓了一跳,肚子抽了一下,她起身去了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头上油乎乎的,华逸跟了进来,拿手巾想替她擦头发,被肖木子挡开了,华逸叹了口气:“她又不是故意的。”
肖木子冷笑:“我只想洗头,不必用毛巾擦?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怪她是故意的了?”
“没生气最好,她是小孩子,我就说,你不能和她一般计较吧。”
华逸笑了。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洗头。”
“我帮你洗。”华逸开始放水。
肖木子没有拒绝,华逸边洗边道:“明天我出差,燕燕要是不听话,你别管她,别让她跑出去就行。”
“你不是说,她已经经答应了会听话的吗?”
“你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就知道你们不是真的想养我……”燕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卫生间门口,她咬牙切齿,透过水雾,肖木子与她四目相对,后者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后对华逸说,“我头皮痒,你帮我看看。”
“我给你肖姨洗衣头呢,一会儿给你看,你先自己抓抓。”
“我手上有油!”
肖木子见状接过了他手中的花洒:“我自己洗,你去看看她吧。”
华逸和燕燕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就出去了,肖木子直起腰,呆呆地看着镜子,半天深吸了口气,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一切都会好的。”
肚子不紧了,她也放松下来,燕燕没在吃饭,让华逸给她海关,肖木子也没了胃口,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这么多天了,为了肚子里的小东西,电视都戒了。
电视里主人持人都很卖力,她播到了《一站到底》——胎教从现在开始吧!
看着那些站神,怎么看都喜欢,充满智慧的大脑,果真招人稀罕。
一阵风,遥控器被抢走:“我要看飞哥和小佛……”
“爸爸带你用电脑看,电视给你肖姨……”华逸追了上来。
“让她去看电脑吧,电视大。”
“怎么和你说的,在家里不是说好了吗?你照顾爸爸和肖姨,怎么又不听话了,还没礼貌,你要是这样,我送你回农村了……”
闻言,燕燕翻了几下眼睛,然后将遥控器摔在了沙发上:“切,谁稀罕……”
华逸无奈地看着肖木子:“老婆,你肩膀酸,我替你揉揉!”
肖木子僵坐在那里没开口,华逸便开始给她揉肩,燕燕在身后喊:“爸爸,你不是替我开电脑找飞哥和小佛吗?”
肖木子再忍受不了,站起身来看着华逸:“我没事,你照顾她吧,我回屋躺会儿……”
“老婆,你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洗。”
“我不想吃。”
“刚才你吃的少,你不饿,肚子里的也饿,别把我儿子饿坏了……”华逸说的一时忘情,就听身后尖叫一声,然后稀里哗啦的书本全飞了过来。
“你们果真要孩子了,还骗我有病,我看你们都有病……”
说别人有病的燕燕疯子一样,将手能摸到的东西全冲他们丢了过来,肖木子忍无可忍,她冲着华逸道:“我再受不了了,要么你们走,要么我走!”
她不为自己,也会肚子里的着想。
“……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好吧,我把她带走。”华逸说着往燕燕那边走,燕燕却尖叫得像鬼一样,手脚乱踢乱蹬,“我妈就要回来了,这个臭女人滚……”
华逸愣了:“你说什么?你妈要回来了?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告诉我的,你这个臭爸爸,当年不要我和我妈,跟这个臭女人跑了,现在我回来,你还不要我,我还不想要你呢……”燕燕哭叫着。
仿佛一群马蜂子往耳朵里钻,肖木子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心里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如果眼前的是自己的孩子,她巴掌怕是早上去了,看着地上打滚的小丫头,她到底还是忍住了,拎起包就往外面走,谁也没有想到,正坐在地上撒泼的燕燕突然暴起,一头撞向毫无防备的肖木子……
事后肖木子还在想,如果自己有预见,是不是早该将燕燕拒之门外,让她一次也不许踏进这家门。甚至看她一眼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