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上被食人鱼撕去了几块肉,鲜血不要命的往外涌,这个时候放松下来,整个人顿时感觉疼痛难忍。
在木筏子上捡起一块碎布条,一头咬在嘴里,另外一只手开始缠裹伤口。
等到我包裹好伤口回头看大师兄欧诺个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完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的抓着三根木头,才使得木筏没有散架。
我连忙抓住三根木头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快包扎伤口,我固定。”
大师兄艰难的抬起头看了我一样,然后从木头上捡起碎布开始给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
刚好把两只手上绑上碎布,大师兄就昏迷了过去。他受的伤太重了,而且又失血过多,刚才全凭一股意念支持着,现在放松下来自然就昏了过去。
我看到木头上的血迹和碎肉,心里悲痛无比,好在权叔没有受什么伤,但也是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我死死的抓住三根木头,双眼四处扫射,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便是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也还在苦苦支撑。生怕再次出现刚双头蟒蛇和食人鱼。
我们在地下河中慢慢漂流着,由于看不到天空,我们的手表也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时间。
忽然,我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光线,临近之后我才发现并不是出口,只不过是山顶上的一个天坑洞穴,地下河巧合的路过它的底部而已。
天坑的形状犹如古代的花瓶,两头细中间粗,就算的完好的三个人,也不可能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从天坑底部爬上去,更何况现在两人昏迷,我也在崩溃的边缘。
但好歹我看到了阳光,看起来现在是下午的样子。
看到一眼阳光,我全身轻松,同时,原本根本忘记的寒冷朝我袭来,我忍不住的打着冷颤,牙口哆嗦个不停。
也不知道就这样漂流的多久,反正我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河两岸的岩壁在我眼中溜走的越来越快。
我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矿灯不知道是掉了还是灭了,我的双手还是抓在木头上不敢放松,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能体验的到,好像木筏已经停了下来。
我原本安定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前几次每一次木筏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是九死一生。我害怕再次遇到什么东西。
而且之前我们最少还能看到,现在双眼一抹黑,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剩下无尽的黑暗。
想到食人鱼和双头蛇,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趴在木伐上一动不动。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让我冰冷的身体又了一点感觉,我心中一动想到“难道我们已经出来了?”
在地下河中也有风,但全是那种冰冷刺骨的寒风。现在是七月份,外面的温度达到了三十七八度,只有外面的风才会是热的。
等了一下,我终于有所发现,我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叫唤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野兽,也不敢确定我们出了地下河,但至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们离地面已经不远。
饥饿、寒冷、疼痛加上失血引起的眩晕,我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我很想晕过去,就像刚才一样,虽然危险,但却可以不受煎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总比痛苦的死去要好。
现在我开始痛恨我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思维了,身体受不了,意志力却还是清晰无比的。
时间流逝,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突然我听到了歌声。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但集中注意力在听了一下之后,我就确定了这是真的,我们出来了,我们得救了。
“诶……。”我兴奋的想要呼喊出来,发出的声音却只是像蚊子一样,喉咙剧痛无比。
这一痛,让我再次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