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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杂的街道一片混乱。无数人站在摊前不停咒骂。斯文之余夹杂一些山粗野话，王梦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卖破书的老头有点着急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问津之人啊，焦急的道“公子，这真是老夫传家之宝，你好好看看”

王梦微感好笑，顺手拿了起来，翻了几页。书中内容有点像红尘中术士行走江湖坑蒙拐骗用的法门，其中五行运用倒也完备。不过在王梦这等修仙之人看来，纯属鸡肋。而凡俗之人灵根不显，见之只能认为是骗子。

“这位公子，别被忽悠了，他这书摆了几十年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废品，没用的东西。老夫这有好东西，公子一定用得着”一个猥琐的年老书生笑眯眯的凑到王梦身边道，其摊位就在卖书老头不远处，上面摆着的也是书画。

卖书老头怒道“周老三，你这败类，还好意思在这里卖弄你的东西。如果不是此地纯善自由，你早被打成废物了。还能站在这里丢脸”

“一个坑货，一个败类。一丘之貉”旁边摆摊之人不屑的嘀咕。王梦听在耳里，打量了猥琐老头一眼。转头道“老人家，你这书王某买了。你要什么？”

“哈哈，公子识货。老夫时日无多，别无所求了。这个有点难开口啊”老头忽然讪讪的道。

周围熟悉老头的摆摊之人也是大为好奇，老头摆了几十年，无人问津。大家也都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东西。王梦再次打量了老头一眼，老者面貌清瘦，一缕白须飘逸胸前，神采奕奕，如果不是满头白发，稍显佝偻的身躯，怎么看年轻时都是一个风采出众的翩翩佳公子。和其身边被称作周老三的猥琐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梦有时候也是挺怀疑的，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当然，王梦对自己的平凡长相也有点自怨自艾的意思。

“这个公子见问，老夫就坦言了。老夫年逾古稀，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公子身边有这么美丽的小姑娘相陪肯定是不缺如花美眷。老夫今日厚颜请公子换一个美丽姑娘，以解老夫甲子孤独，以尝人道……”老头说着说着，脸已通红。

“嘘……”旁边聆听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更有无尽责骂声不绝于耳。若曦啐了一口，瞬间脸上潮红一片，娇羞之中轻轻捏着衣角。

王梦一怔，狐疑的看了老头一眼，听着周围无尽嘲讽之声，王梦也是有点无语，道“老人家，你这个要求实在太难了，你还是想个别的吧，要不王某就不买了”

“老牛想吃嫩草。这老坑货真是疯了”

“也不尽然也。或者是他老人家眷恋红尘呢？不过有一个问题，那个人道之事，他是否会有能力？总不能让娇娘独坐空房吧”

“刘兄差矣，这位老人家摆摊甲子。就为这一个梦想。或者老当益壮，夜夜洞房呢？”

“你们忒也无耻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无遮拦？以刘某看来，这位老人家只是想欣赏而已。假凤虚凰，以物代之……”

“我去，孟麻子，你比他们还无耻……”周围之人齐齐鄙视说话之人。王梦听得一阵头大，感觉这个集市和他印象的中州斯文相差甚大。

老头红着脸道“公子既然难为，就请赠送老夫延年益寿的灵药亦可。”周围再次引动轩然大波，老头不是要美人，就是要长寿，两本破书这是捞到就宰，绝不放过啊。

王梦目光一沉，盯着老头半天。却没感觉到丝毫元力波动。微微沉吟一下道“王某这里正好有一颗丹药就送于您”，说着，拿出一颗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药丸递于老者转身离开了此地。旁边围观看热闹之人也是慢慢散去了。集市上每日笑料不断，怪事层出不穷，他们基本习惯了。

“王大哥，为了两本破书值得吗？”若曦站在旁边翻看着书，皱着眉道。她还未正真接触修仙，都看出两本书之鸡肋。

“若曦，此地不简单，奇异之士颇多。刚才那老人也非常人”王梦脸色有点凝重。能看出自己是修仙之人，却无元力波动。更奇怪的是听周围人言，此老甲子以来，每天在此摆摊就为卖着两本破书，也是奇事。此地凡俗混杂，总之王梦感觉这里水很深，少惹为妙。刚想离开，周老三已是追了过来，低声道“公子，观这位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公子二人肯定还未圆房。老夫这里有房中之术，公子肯定用得着，还有房事用具……”

周老三说的兴高采烈，王梦的老脸微微一红。崔若曦修道虽短，灵识已成，此时脸瞬间变成了艳红无比的苹果，娇羞之中隐隐有气恼之色。狠狠瞪了二人一眼，拉起盈菲急行而去。王梦无语，看着这个被此地众人重点关照的猥琐老头道“老人家，这个就不需要了。如果有笛谱，可以给我一本”王梦想到了天竹笛，被他放在了莫名的世界，自己却不会吹奏一首曲子。心中时有憾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