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也紧跟着跳下来,安平钰在她身后,也跟着下来了。大梅留在马车上。
林长栓拍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苍老声音,“喊什么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只听里面有人,林长栓像是看到了希望,更用力的拍门,那门板震动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听的见。
“大夫!大夫!求求你开开门,救救我爹,他快不行了,耽误不得,大夫?”
门里面的人,似乎还在打呵欠,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有了开门的动静,只不过动作很慢。
木香怒了,正要冲上去将门踹开。
“别冲动,”安平钰拉住她的胳膊,上前几步,声音沉着有力,“门里面的大夫,若是因为你的耽搁,这病人出了意外,我看你这医馆也不用开了,因为你污了悬壶济世这四个字!”
门里面没回话,可这开门的动作却明显快了些。
林长栓赶紧回去背他爹,大梅拿着棉被,紧紧跟着,一步也不敢落下。
最后一块木板也被卸下,大门开了。这里内堂也点上了油灯,总算有了亮光。
木香的眼睛在适应屋里的光线之后,也瞧清了这个以治蛇毒闻名的郎中是个什么模样。
说老实话,她最不喜欢长着八字胡的人,如果再是个脸小的,身形瘦弱,眼睛却透着贼贼亮光的人。
那么,此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绝对像只老鼠,贼精贼精。
胡郎中将手里的油灯,点上柜台的另一个油灯上,这才回头打量着进来的几个人。在看向木香跟安平钰时,目光稍稍停留了下,最终还是放在了林福贵身上。
即使没有掀衣服,光是看他的气色,胡郎中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耽误的天数多了,怕是保不住了。”
林长栓跟大梅一听他说保不住,都跪下了。
“求求您,一定要救我爹,一定要保住他的腿,”林长栓磕头磕的砰砰作响。
“求您,求您……”大梅也跟着哥哥一起磕头,否则,她也不晓得该咋办了。
胡郎中捻着八字小胡,给林福贵把了脉,闭着眼睛沉思了片刻。
木香忍不住开口,道:“既然耽搁不得,你还不赶快救治,总拿着脉象说事,光看脉象就能把毒清了?”
胡郎中挑着眼皮,不悦的瞧她一眼,“老夫看病,不需要别人插嘴,你要是能看,又何必来找我,他这腿根本就保不住了,不过心脉倒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