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垫?田敏颜一愣,随即摸了摸自己的手肘,似无所谓又似天经地义地道:“您不是受伤了吗,接着你也是应当的。”
齐十七眸光一闪,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有些恼怒,却也没漏掉她摸手肘的动作,淡声问:“受伤了?”
“啊?”田敏颜看向他,这话题的跳跃也太大了吧,见他沉下脸,想了想呲牙一笑道:“没事,就破了点皮。”
齐十七皱起双眉,往榻上的柜子努了努嘴:“里边有伤药。”
“不用了,我上过药。”田敏颜摇了摇头。
“我叫你用你就用。”齐十沉声道,不识好歹的死丫头,她那些药哪比得上大内的玉肌膏,见效快还不留疤,小小一瓶就上千两,她倒是不稀罕了。
田敏颜心里有些奇怪,人都说皇家的人高深莫测,果然如此,她就不懂这人三时变的性子。
看在他还有伤在身的份上,她也不计较,只绕过他去打开榻上的柜子,里头放着一排的小巧瓶子,很是漂亮精巧。
“白玉瓶那个。”
田敏颜取了出来,触手生凉,这可是真的玉瓶子呢,太奢侈了,用白玉来装药膏。
她扭开盖子,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里面是装着透明的膏状,这就是那玉肌膏?
“过来,我帮你上。”齐十七伸出手。
田敏颜一惊,说道:“不用了,我回去自个上。”
齐十七也不说话,桃花眼一眯,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田敏颜怔怔地将瓶子递过去,气势太强大了!
齐十七哼了一声,扯过她坐在榻上,抓住她的衣袖就要往上撸。
“王爷!”田敏颜回过神来,压着他的手,有些慌乱和羞红地惊叫。
齐十七不解地看着她,恼怒道:“作什么?还不放手。”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田敏颜站了起来,她还差点被这气势给压过去了,没想到这时代女子的闺誉何其重要。
齐十七眉紧皱,额上的蚊差点就能夹死苍蝇,想起昨夜的事,忽然邪魅一笑:“是么?可昨晚,我们已经很亲热了呢,我还记得,你的腿都勾上我的腿了。你这里,本王都尝过了呢。”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田敏颜听他提起昨夜,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脸红得像只虾子,听到最后,他用尝,她怒了,也恼了,气得浑身都抖起来,鼻子一酸,眼睛酸涩疼痛,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齐十七也就是逗逗她,却不堤防她突然掉起金豆子来,怔怔的,耳边传来她冷漠的声音,冰泠泠的再没有往日的温度。
“王爷就是这么羞辱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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