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不敢!”韩勇看着脸上如罩冰霜的清风,叶嗵一声跪了下来,“韩勇只是想猜小龘姐三思而后行!”
“我也想慢慢来,但过山风在青州闹这一出,我想慢也不能慢了,只能快刀斩乱麻,釜底抽薪。烧光所有渔船,命令所有渔民上岸,命令发布之后,鉴湖点上,除却水师船只之外,见船即为匪船,见人即为水匪,格杀勿论。”清风杀气腾腾地道。
“是!”韩勇低下头来,小声应道。
“当然!”清风语气放缓,“我定州一向奉行不扰民而要养民的政策,如今我出自下策,也是不得已,你可令仙桃知县告知所有百姓,凡是他们的船只我们都会登记造册,等剿灭水匪之后,由我们定州赔偿他们一艘新船。眼下,却要他们配合我军剿灭水匪。”
“明白子!”
“韩勇,此令一出,必然群情汹汹而你,在此时应当多撒下探子,那些心怀叵测的歹人必然会借机生事,鼓动民变这样的人发现一个便跟踪一个顺藤摸瓜,将隐藏在岸上的这些水匪探子一网打尽,我倒想看一看,如此一来,藏在鉴湖之中的许思宇还如何躲得下去,没了眼睛没了耳朵,没有了爪牙,还能如何生事?”
“小龘姐,我想还要令鉴湖水师加强戒备,此令一出,如果真生民变,说不定许思宇等会杀上岸来。”韩勇道。
清风冷冷一笑“鉴湖水师济得什么事?我在海上之时,便已跟邓鹏大将竿要来了他麾下悍将黑鹰及一千名水兵,从明天起,鉴湖水师所有官兵都给我回军营呆着去,所有鉴湖水师船只由黑鹰及其麾下接管。”
“黑鹰?”韩勇道。“他是海上将军,海上作战与内湖作战大不相同,黑鹰将军不见得就能胜过现在的鉴湖水师将领啊!“
清风哼了一声“黑鹰是海盗出身对这些水上的诡魁技俩最是清楚不过,而且此人行事果绝,狠辣无比,而鉴湖水师将领是本地人手下兵丁与本地渔民也瓜葛不清,换了黑鹰来,他行事可没什么顾忌,仗一打完,他拍拍屁股就回到了海上。”
韩勇听得身上一阵阵地冒冷汗听清风的口气,鉴湖之战必定将血染满湖。
“我还巴不得许思宇脑子发热冲出来呢!”清风笑道。
第二天当李思之,田丰看到清风的剿匪计划之后,都是吓了一跳,大吃一惊,作为宁登总督,李思之立即表示反对,好不容易才将宁州安顿下来,清风这一搞,只怕又是四境不宁,惹来民怨腾腾。
但是清风只是一句话,便让李思之闭上了嘴巴。“不如兆,青洲怎么办?先施以雷筵之威,再降雨露滋润。”
李思之沉默半晌,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同意了清风的作战方案,同时这个布告却改由总督府下发,承诺平定水匪之后,将由总督府赔偿渔鱼的所有损失,由总督府发布这个公告,总比仙桃县治要更有说服力一些。
而田丰则将自己的三千亲卫军一股脑地调入仙桃,以应对有可能发生的民变。
黑鹰则在第三天率部抵达,旋即接管鉴湖水师,原鉴湖水师所有官兵被关到了兵营之中,由田丰的亲卫军亲自把守营门,以防生变。
仙桃在眨眼之间,便驻进了数千杀气腾腾的定州军,而清风更是亲自坐镇仙桃县府,统筹把握全局。
不出韩勇与李思之预料,命令一发布,当即便在仙桃引起轩然大波,而仙桃地方守备军则开始执行清风的命令,沿岸搜索渔船,举火焚之,而黑鹰则率领水师舰队沿岸巡视,一旦发现有渔民驾船逃入鉴湖,立即便全军舰追上,击沉。鉴湖沿岸,一时之间,哭声遍野,失却渔船的渔民被迫上岸,其情惨不忍睹。
鉴湖,十二连环坞,庞达脸色凝重,正如清风所料,庞达之所以能来去如风,指挥麾下水匪来去纵横,无影无踪,皆因为其大部都隐藏在渔民之中,而清风此举,正中其命门要穴。
“怎么办?”看着许思宇,庞达问道。“现在仙桃是民怨沸腾,定州军每日抓人无数,听说仙桃县牢里都关不下了,要不我们干脆趁此机会打入仙桃,劫狱,鼓动百姓一齐造反?”
许思宇脸色发青,“清风这个**,行此毒计,我不会放过她的,庞达,你稍安勿燥,清风何许人也,既然敢行此策,必然便是准备周全,说不定她此时正布下罗网,诱你上钩呢?”
“那咱们这样干看着,用不了多长时间,照样也是无路可走?”
“谁说无路可走!”许思宇冷笑着站了起来,“只消清风一命呜呼就行,嘿嘿,这个**身份贵重,于定州,于李清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只消杀了他,我倒想看看李思之,田丰如何跟李清交待,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心思来对付我们?”
“你要去刺杀她?”庞达惊道。“此人身边必定高手如去,怎么可能得手?”
许思宇拔出刀来,猛地一刀斩去桌子一角,“还有别的路好走么?再说,这个**以前身边有钟静这样一个大高手在,的确是无可奈何,但现在,哼哼,即便她有人护卫,但我亲自出手,两三成机会总是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