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完成这些战术动作的同时,翼州营骑兵的速度丝毫未减,双方的距离始终维持在百米左右。
权昌兵在三轮箭雨之后,便发现这样下去,自己的游骑兵非给对方射光不可,但此时却不能停下来,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是隆隆压过来的重甲铁骑。
“分向两翼,分向两翼!”权昌兵顾不得什么缠住对方的任务了,游骑兵们纷纷驰向两边,将中间的道路让出来。
翼州营在游骑兵开始向两翼分兵的时候,同时也完成了左右散开的任务。始终让游骑兵挡在自己的身后。
半个时辰了!李锋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他在计算对方重骑的冲锋时间。
又过一刻钟,是时候了,李锋猛勒战马,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前蹄高高仰起,生生地扭过身子,面对着不远处冲来的重甲铁骑。
“杀回去!”李锋一声大吼。六千骑兵轰然作响,迎面冲了回去,马速陡然之间提到最高,一头扎进还未来得及撤到两翼的游骑兵之中,雪亮的马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霎时之间,鲜血喷溅,双方交战甫始,便直接进入到高潮。
游骑兵无论是在骑术还在马上的战斗力,都无法与翼州营相比,双力甫一接手,但如同积雪遇到阳光一般,纷纷融化,给翼州营砍瓜切菜一般地杀得溃不成军。
看到翼州营回身杀过来,虽然游骑兵给杀得惨不忍睹,但孟屹轩仍是万分高兴,“来得好!”他猛磕马腹,加速冲了过来。
而李锋这一次显然没有打算再逃,而是摧动部下,从三个方向一头扎了进来。
人仰马翻,在竹出第一排冲锋的骑兵被重骑硬生生地撞番之后,后面的翼州营士兵利用其中的缝隙,成功地突入到重甲之中,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虽然不能利用重量冲击对手,但孟屹轩丝毫不惧,自己士兵身上的凯早不是对方的马刀能破开的。即便对面肉搏,自己也能占上风。
李锋率大半人马冲入铁甲群之中,其余部分骑兵则在外围剿杀游骑兵。
虽然人数上占据着优势,但不得不说,铁甲重骑此时仍然掌握着战场主动权,李锋的骑兵陷入苦战之中,只能苦苦支撑,常常是以数条人命才能换回一名重甲铁骑。
一刻钟之后,李锋隐藏的翼州营另外一部人马在李果的率领下突入了战场,这支骑兵并没有如孟屹轩所想的那般去攻击罗培腾,而是埋伏在一侧,虎视眈眈地窥伺着孟部,与李锋所部不同,李果这一次的骑兵手里拿着的不是弯马,也不是长矛,而是清一色的钝兵器,狼牙棒,铁锤,大斧。
刀破不开对手的铁甲,矛刺不穿对手的铁甲,但大锤,狼牙棒却能隔着盔甲对对手的肉体造成致命的打击,而且李果所部等了半日,等的就是这一刻,铁甲骑兵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战斗,战马和骑士的体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李果嗷嗷叫着,挥舞着狼牙棒,重重地击下,一名重骑首当其部,胸前的盔甲深深地陷了下去,那骑兵身子一晃,便倒了下来。
战斗只进行了短短的盏茶功夫,孟屹轩便发觉不对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这千余铁骑非交待在这里不可。
“冲出去,冲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与战车兵汇合!”
异常艰难地掉转了马头,铁甲重骑放弃了战斗,而是打马回逃。
翼州营士兵随着敌骑的逃跑,士气大振,李锋与李果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将孟屹轩夹所部夹在中间,不停地将边上的重骑击下马来,犹如录洋葱一般,一层层地将敌骑录开。
孟屹轩汗如雨下,胯下的战马越来越慢,口中已经开始喷出白沫,显然已经无法再承受如此大的重量了,但孟屹轩别无选择,只能不停地鞭打着战马。
在看到不远处的战车兵飞奔而来的时候,孟屹轩的战马悲嘶一声,倒下地来,几乎在同时,残余的铁甲重骑的战马纷纷倒地,他们不是被杀死的,而是活生生地累倒了。
李果所部手持重兵,开始围剿倒地的铁骑,而李锋则率领另一部,飞速地扑向战车兵。战局的突然变化,使正赶来的战车兵们惶然失色,在看到重甲铁骑被——砸倒在地,他们选择了转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