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叫着一批批扑上来,有的更是高高跃起,想从空中突进阵中,当然,在他的脚下,马上会竖起几杆长枪,守株待兔等他落下来,将其刺个对穿。
看了片刻,一脸欢容的孙尧脸色又开始变了,自己军队的阵形开始有被压陷进来的趋势,更让他有些不解的是,羌兵明明不能近身到自己部属的三尺之内,可是自己的士兵仍然不时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下来,而往往一人倒下,后面还没有补上来,便有羌兵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抢进这个空当,而一边的士兵为了保持队形,不得已只能后退一步,虽然羌兵损失很大,但自己的阵形却在一步步后退。
”什么玩意儿?“孙尧疑惑地道,如此锋离,不可能拉弓射箭,事实上,对手也根本没有装备多少弓箭而手弩,这玩意儿不是这些穷鬼装备得起的。但自己的士兵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倒下?
”列阵前进!”孙尧怒吼,任由对方这样压着自己的队伍退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一场灾难。
士兵们大吼着,一边插枪刺击一边向前推进。
紧密的阵形开始有些脱节了。一批批的羌兵开始抢进了阵列之中,一旦让他们抢到阵中,孙尧的部属立刻便沦为刀下之鬼。孙尧沉着脸,翻身下马,一手提起一面盾牌,一手拔出长刀,叫道,“亲卫队,跟我上!”
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孙尧率领着他不多的亲卫队员扑进了形式最为危急的一处战线上,盾牌一挥,边缘磨得锋利之极的盾牌将一名羌兵当即削倒,随即左盾右刀在人群之中左冲右突,有了孙尧的强力加入扑入阵中的羌兵当即不敌被一点点的又压了出去。
孙尧的大刀挥下,这是他面前的最后一个敌人了那羌兵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对手,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张开大嘴,咄的一声吼,一道乌线陡地从嘴中喷出,正挥刀劈下的孙尧眼睛却尖,大惊之下,盾牌横拖过来”丁的一声响,挡住了那道乌光,右手刀顺势劈下,将其了结,眼前再无敌人,看着士兵们重新列好阵形,孙尧再喘了一口气,翻过盾牌,却见在盾牌的正面上,扎着一枚尖针,兀自颤巍巍的抖动着。***的,居然从嘴里喷暗器,孙尧破口大骂,难怪先前有士兵会莫名其妙地倒下,这些士兵那里见这这等功夫,又如每会防备到对方的臭嘴也能杀人,幸好,看来羌兵中会这门儿绝技的也不是太多,要是人人都会,自己的阵形早出问题了。
战场的远处,一道山梁之上,身披胡裘的宁王,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身边放着一张小巧的圆桌,圆桌的另一边,坐着身材魁梧的羌兵首领马塔,而在两人的身后,却分别站着宁王世子秦开元和马塔的女儿马兰花。
宁王从小炭炉上取下温好的酒,微笑着给马塔倒上一杯,笑道:“裘志老将,威风不减当年,在洛阳城中困居多年,一朝出山,仍是如此善于带兵啊,马王爷,你的羌兵看来很难突破对手的阵形呢!”
”而且看来,他很了解马王爷的兵啊,一看到你羌兵出现,马上一改先前的作战风格,相当地对路啊,如果他与你的士兵散战,只怕此时已是大败亏输了。”
宁王说得云淡风轻,马塔却听得很不是滋味,不久前才刚刚夸口要将对手杀得落花流水呢,先成居然连对方的阵营都杀不透,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端起酒杯,马塔一口喝下,冷笑道:“那又怎样,宁王爷,你却拭目以待看我如何破敌!阿花!”
身后的马兰花应声道:“爹爹!”
“带我们的无敌军去,破了他们的大阵!“马塔昂然道。
马兰花道:“遵命,爹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手指在里面挖了几下,然后涂在脸上,瞬间,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便变成了魔怪一般,轻盈地翻身上马,马兰花向着羌兵驻地奔去,看着马兰花的背影,秦开元的眉头不由深深地皱了起来。
一柱香之后,从羌兵的营地之中,走出了一支部队,山岗之上的宁王不由张大了嘴巴,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这些家伙是怎么被羌兵刮服的?看着马塔,宁王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警戒之色。
马塔神色自若,仰头又喝下一杯酒。
马兰花此时已不是骑在马上,而上骑在一只大象的背上,而在她的身后,上百头大象耻着数百名士兵,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路奔向前线,一头扎进了孙尧的队列之中。
不等孙尧作出任何的反应,他的紧密的阵形在如此庞然大物的剧烈冲击之下,倾旋瓦解。而羌兵们则一声欢呼,一头冲进了被大象冲开的阵形之中,挥舞起了他们的死亡镰刀。
前锋军,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