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奕宁眼睁睁地看着黄色的天鹅绒长裤,粉色的底裤被强行扯掉,无助地摇着头。
“妻子解决丈夫的生理**,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周起暄用修长白皙的十指急促地分开她绷得紧紧的双腿,重重地压了下来。
疯了,真的是疯了!周起暄醒来后,回想着昨夜疯狂的行径,后悔不已。本就有点醉意,偏偏又因为苏恬说要分手,正在气头上,就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奕宁的身上。
他愧疚地寻找着奕宁,只见她蜷缩在墙角,咬着大拇指,全身颤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双眼失焦,呆呆地也不知在看什么。
周起暄越发的内疚。他走了过去,试图想解开捆在她手上的布条,却听到她用低哑的声音喃喃着“别碰我”。
曹澄都能睡,他就不能睡吗?周起暄就是不喜欢奕宁那副装纯样,明明是给曹澄打过十次胎的残花败柳,居然还不乐意给他碰。
“你走!走啊!”
周起暄离开后没多久,容姨进来服侍奕宁梳妆打扮。“天啦,怎么回事?”容姨心一沉,解开她手上的布条,慢慢地掀开她覆在身上的被单。她的胸,她的腰布满了青紫色的掐痕,不忍直视。“少爷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小姐,你哭出来吧。”
“我很厉害,我才不哭。”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小夏又出现了。奕宁想,或许,她可以靠着那段回忆,死撑到底。
几个小时后,管家端来一份精致的午餐,笑着告诉奕宁,少爷忙了一个上午,亲手给她做的。奕宁一边吃着可口的鲍鱼羹,一边自我催眠,她可以再原谅她哥哥一次。
那天下午,她推开书房的门,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着周起暄灿然一笑。她挑了个离他尽可能远的角落,因为不想打扰他工作。整整一个下午,她就看着他在一个个文件上签名,似乎永远不会腻烦。或许,他会抬起头,看自己一眼。或许,他的眼里从来都看不见她。
时宇和同事聚完餐后,回到住处,看到一个女孩蹲在他家门口,“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抬起埋在双臂的头,默默地凝视着他。时宇看清楚了,那张泪花闪闪的脸是——苏恬!
“我心里不舒服。”苏恬抓着时宇的手,站了起来,用带有哭腔的嗓音说,“你最近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为什么把密码换了?时宇,你不要我了吗?”
“是谁不要谁的?”时宇撇开她的手,生气地骂道,“我原以为你只是贪点小财。你姐姐结婚了,你就会死心。没想到你在她的新婚之夜勾引她老公。起暄是你姐夫啊,你居然也下得了手!既然你选择了他,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我承认我那时是鬼迷心窍,但是时宇,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啊。”苏恬说这话时,眼神真挚,语气诚恳。见他犹豫不决,便轻轻地抱住了他,加柔了声音,又说,“你下巴有胡渣了。我帮你刮好吗?”
时宇全身为之一颤。关上门的那刻,他把苏恬紧紧地搂在怀里,要她以后别离开自己。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苏恬拿着剃须刀,小心翼翼地帮时宇刮着。她算好了日子,要是能顺利怀上他的孩子,那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今天很安全。你可以在里面。”苏恬丢掉时宇拿在手上的安全套,搂着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全部的热情。
那晚之后,苏恬留在公寓,和时宇一起做饭一起打扫一起洗衣,过起了准时太太的生活。在苏恬的撒娇攻势下,时宇硬着头皮,帮她写毕业论文。
“苏恬,我哪里懂鞋子?你还不如让我看医学专著。”时宇看着电脑屏幕上眼花缭乱的鞋子,差点歇菜。
“时教授,帮我写嘛。你不是天才嘛,绝对难不倒你。求你啦。”苏恬切了块香梨,让时宇张开嘴。
时宇说可以帮她搞定毕业论文,但是他的报酬可不是“梨”这么简单。
“那你想吃什么?”苏恬坐在时宇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弯弯的笑眼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时宇捏着苏恬的鼻梁,笑她明知故问,抱起了苏恬,走向了床边。
半个月后,当苏恬拿着一张hcg验血报告来到他面前时,时宇傻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出声。“苏恬,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看来,他要提早娶她了,他可不想她大着肚子再穿婚纱。
苏恬抓起时宇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笑着说:“很神奇吧。这里孕育着我们的宝宝。时宇,宝宝就拜托给你了。你以后会听我的话吧?”
“当然。”
“那好,你给我出具一份妊娠报告单,在怀孕周期那一栏多写上两周。”
“苏恬,你什么意思?”时宇抽出手,不解地叫道。他恍然大悟,往后退了一大步。失望、痛苦、伤心、愤怒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心中已是说不出的苦涩。他苦笑了下,将手指插入头发中,按着即将爆炸的大脑,无力地质问着:“你利用我,利用我的孩子,就是为了捆绑起暄?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但我喜欢他的钱。时宇,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孩子打掉。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苏恬觉得,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爸爸,都是一样的神情。当周起暄看到时宇出具的妊娠报告单,傻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出声。他太激动了,激动得甚至哭了。他把苏恬拥入怀中,向她保证,今生绝不负她。
奕宁收到苏恬的短信,来到周起暄的办公室找苏恬,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她的丈夫和妹妹拥吻的画面。刺骨的冰冷滑上了她的脊背,冻得她四肢无力,全身发颤,无法呼吸。
“起暄,苏恬,为什么?”
周起暄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彻底无视了奕宁,按住苏恬想离开的脸,吻得越发的痴缠。
奕宁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心情看下去的。她的丈夫,一次都没吻过她,却在她面前,一脸陶醉地吻着她的妹妹,似乎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苏恬推开周起暄,来到奕宁面前,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忏悔道:“姐姐,对不起。可我是真心爱起暄的。是我该死,我不该在你新婚那晚留起暄过夜。更不该因为那一晚,怀了起暄的孩子。姐姐,你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