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团长说的没错,是我们做得不够好。”程爱瑜及时开口,打断秦团长的话,接着避免尴尬的绕开话题道:“我会向上级反映,秦团长对我们的看法。那么,从明天开始,希望秦团长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深入英雄团的基层,将英雄团的每个战士的心声,一一表述。这也是我们《elite》的初衷!”
见程爱瑜说的笃定,秦团长没在留她,而是和政委一起,将她送出了办公楼,看着她上车离去。
转身去餐厅的路上,想着刚才的谈话,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秦团长,眯着眼睛朗笑着对身边的政委道:“董老哥,你还别说,这小程记者还真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董政委看了眼身边的战友,在心底叹了口气,接着说:“你明天对人家客气点。刚刚接到了上头的通知,刚才给你做采访的姑娘,是你挂在嘴边的老首长的曾孙女。”
“你说什么?她,她是老首长的……”
车子开出了团部大院,在了无人烟的路上飞驰着。
程爱瑜疲倦的靠坐在座位上,伸手按着酸胀的太阳穴,整个人像是脱力了一般,倦的像是刚刚才跑完了一万米似的,动也不想动一下,更别说是说话了。
而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看文件的景煊,忽然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转头看向她问道:“采访的情况怎么样?”
“唔……”程爱瑜懒懒的活动了下脖颈,随即掀开一丝眼帘儿,看向景煊说:“还成吧,应征了一些哲学道理,不过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呢,就是——钉子撞了下,弯子绕了点,但结局还算合心。”
景煊微微勾唇:“那还不错,好歹秦团长还搭理你的,我还以为,你会阵亡在里头。”
“没阵亡,让你失望了!”程爱瑜白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继续闭目养神。
“不会,除了我这儿,没人敢让你阵亡!”语带暧昧的话,划过她的耳际。但不等程爱瑜反击,她只觉一双手,忽然钳制住她的肩膀,就像来时那样,硬生生的将她扳了过去。不过这次她的头不是挨着他的肩头,而是被放在了他的腿上。而那双原本压着她的手,则移到了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的揉按着。
实在是累了的程爱瑜,没矫情的离开这个舒服的人肉枕头,就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躺好。接着,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享受着首长级的按摩,无意识的发出舒服的声音,像是只吃饱了的猫儿,呜呜的哼了几声。
而那声音却越来越细小。
“睡吧,到了我叫你。”
程爱瑜真的睡了,睡的很香,很熟,就连到地方了,她都没醒。驾驶座上的小孙,也很识趣的放缓了动作,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那么悄悄然地将车子停放好,熄了火。但他总不能陪着他们在车上过一晚吧!纠结了数秒,小孙转头看向自家首长,还没开口,就见首长朝他打了个手势。小孙立刻下车,拉开了后座的门,只见景煊轻手轻脚的将程爱瑜枕着他大腿的头托起,自己从车上先跳了下来,再接着将程爱瑜抱下来。但程爱瑜还是醒了,即便景煊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可她被一股热风给弄醒了。
张开眼睛,程爱瑜的目光直接和景煊的撞在了一起,这一撞不要紧,她却像是撞了邪似的,条件反应的就想猛然站起。而在她刚动了动腰板的瞬间,却感觉到了他的双手,正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和腿弯,令她整个人被抱在他的怀里!
天啊,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程爱瑜赶紧别开目光,看向远处的高楼。而这时,景煊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传入她的耳畔:“你这警觉性,是越大越不如以前了!敢情儿,谁要这么悄没声息的给你抱走了,你都不知道吧!”
余光扫向景煊斜挑的凤眼,程爱瑜伸手揉了揉眼睛,低声嘟哝:“让你一天睡两小时试试,看谁不困……”
听着她睡衣浓重的倦怠声音,慵懒中带着份似娇似嗔的媚态,倒也是她难得一见的温柔,令景煊不自觉的也放柔了声音:“下次不准睡那么晚,知道吗!”顿了下,他又接着说:“饿了吧,刚才轩寅来电话了,说让我带你去他那儿吃饭,嫂子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没等程爱瑜再开口,只听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微微有些急促。
“程爱瑜!”
闻声,程爱瑜的睡意是荡然无存了,她赶紧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接着伸手拍了拍景煊,催促他放自己下来。
景煊也顺着她的视线朝那边瞧了眼,只见那依旧西装革履的公子哥苏敏赫,正站在一排苍翠的树下,静静地立着,朝他们的方向,投来凝聚的视线。景煊不以为然的回视着他,下意识的将程爱瑜抱得更紧,但很快就应了程爱瑜的要求,让她放了下来,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牵着她朝那人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晚?不是原定的两个小时采访时间吗!”
苏敏赫轻责的质问,带着一丝焦灼的情绪化,而这难以察觉的情绪化,却引得程爱瑜不自觉的抬头看向他,微讶的眯起了眼眸。但很快程爱瑜就收敛了情绪,平静的挣开景煊的手,对苏敏赫解释道:“对不起苏总,采访遇到了些问题,原定的采访稿全部推翻了。”
“什么?!”苏敏赫皱了下眉头,示意程爱瑜继续说。
这是,景煊从身边的小孙手里,接过程爱瑜原本采访要用的工具箱,就吩咐小孙回去休息。然后转头对程爱瑜说:“小鱼,你这东西我先给你拉上去了,你和苏总慢慢汇报,完了后快点上来,嫂子还等着呢!”说完,他朝正皱眉凝神看着他的苏敏赫随意的点了点头,转即凑近诧异耳边,压低声音留了句——“我等你……”
程爱瑜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拳,面上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末了那句暧昧的话语。而是在心里打着腹稿,准备和苏敏赫解释今天采访的事情。
但苏敏赫却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他漠然的望着那远去的挺拔身影,脑海中浮现出齐默勋前几日见他时,和他说过的话——“阿赫,小鱼的世界,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你认为,她不谈恋爱真的只是为了工作吗?如果是,你就错了。像我们这圈子里,没有那个女人,会让自己的感情如此苍白,除非,她在等一个,值得她去等待的人。或是她正在努力的忘记,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人……”
那个人,是景煊吗?
那么,他是值得她去等待,还是他曾让她痛彻心扉……
树荫下的苏敏赫,心里正念叨着齐默勋,而彼端,正躺在酒店豪华客房中,那张圆床上的齐默勋,则不自觉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抽了张纸巾,齐默勋揉了揉鼻子,心下疑惑,谁大半夜的还在念叨他啊!不过转念想起了此刻正和程爱瑜在部队的表弟,他不自觉的有敲起了嘴角,总觉得这样的组合连他和浴室里的那位,都无法比拟。
想着,他伸手将纸巾扔进了床头的烟灰缸里,听着浴室中忽然停止的水声,弯起唇角,放下了手中的书,从床上坐了起来,走近浴室,伸手轻轻叩门,噙着笑冷声开口:“迟阳,你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不喜欢帮女人脱衣服!”
浴室里无声无息,似乎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齐默勋没有硬闯,他算准了里头的人的心思,在外头双手环抱胸前,默默地数着数儿,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瞧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
不过一分钟,门开了,吹干头发的迟阳,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赤着脚才在地毯上,低头站在他的面前。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浴巾,因为手指极为用力,指节泛起一层青白。
心思纷乱,她无法判断,这样做到底是否逾越了自己的底线,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留一条康庄大道。
“齐默勋,你答应的事……”
她声音镇定,却极其细微,隐藏着她心底的一丝慌张。
“我答应过的事,什么时候不作数过的?迟阳,你走错过一步,最好不要在我这儿,在错一次。”他动作温柔的伸手,触摸她的鼻尖,指尖顺延着她的曲线,从鼻尖划过唇瓣,下颌,脖颈锁骨……游移到她的胸口,轻轻地覆在了她紧握着浴巾的手上。微微一握,旋即松开,收回手,转身朝床边走去,坐在床头,就那么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迟阳,不容拒绝的冷漠开口:“过来,做身为情人——该做的事情!”
雷声轰鸣,窗外的风雨声,似乎在这一刻,汹涌席卷。
迟阳深吸口气,松开了手。
浴巾倏然滑落,那**的身段,呈现在齐默勋的眼底——惹火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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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论文的孩子伤不起,又晚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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