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愤然着,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程爱瑜摸出电话一看,好吗,正念叨着,她还就来了!
抬头,又对上那双让她倍感压力的眼睛,程爱瑜赶忙移开视线,飞快的说了句,“我接个电话”。接着,她立马调转脚步冲向洗手间,关门,落锁,动作干脆利索,绝不拖沓。
“顾繁华,给你三十秒,陈述事实真相!”
洗手间里,接通电话的程爱瑜,正站在半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夸张点说,打脖颈往下,她身上就没几块好地方。原本雪白的肌肤,还染着那么一丝潮红,将青紫斑驳的吻痕凸显的更为清晰。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饥渴,竟然把她折腾成这样!
折腾……程爱瑜的脸又红了,而听筒传来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她心中的那团羞臊的火给泼没了。
“真相?不是让咱唐少说中了吧!难不成,你们真的……”电话那头的顾繁华,正窝在唐枫卧室的按摩椅中,接过唐少递来的咖啡,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喷笑说:“得,你们可真成。人家许仙和白素贞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得共枕眠呢。你两倒好,分开二十年首聚,两钟头不到就同床共枕,双双肉搏去了。主题从政治接风,直奔一夜情,豪放啊,小魔女……”
“我呸,你给我滚出来,一个小时后,新闻社楼下见!见不到人,我就直接发稿,登报揭露你和唐枫那混蛋的奸情!”忍着砸手机的怒意,程爱瑜不和她扯皮,直接命令加威胁。话音落,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顾那边人的反应。
听着“嘟嘟”的盲音,顾繁华噙着笑,对着手机骂了句,“魔女”。转即推开上前索吻的唐枫,慢条斯理的脱着睡衣,朝衣柜走去……
沮丧的程爱瑜狠狠地摔下电话,走进浴室,火速的把自己冲洗干净。刚要出来,却想起自己没拿衣服就进来了,不由更为窝火。若不是理智告诉她,景煊还有可能在外头,她真想拔着头发,嚎几嗓子减压。
抽过浴巾,她出了浴室,无意间的一瞥,只见她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流理台上。微微一愣,她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门,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这男人,还是那么的细心、体贴,可是……
不要再胡思乱想!
程爱瑜拿起吹风机,简直把那东西当作了冲锋枪,打开吹干头发,又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认真梳理着长发,也是在梳理自己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整理好自己的程爱瑜从浴室出来,抬眼便看见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景煊。他正坐在窗口,抽着烟。修长的腿,随意的敲在软凳上,身躯却依旧挺拔。远远看去,就像是电影中十八世纪的贵族,优雅尊贵中侵透着一股邪气。
“洗好了?”见她出来,景煊就将烟灭了,转眼看向她,正要开口,却被程爱瑜给打断了。
“景煊,这事儿,咱先不提好吗?你让我先缓缓,先缓缓。”程爱瑜认真的看着他,拿出谈判的架势,眼底微微带着一丝恳切。稍顿,见他没开口,程爱瑜紧跟着又补了句,“谢谢理解。”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去。
景煊起身跟上,颀长的身影投向她的影子,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压抑,却又像是种保护。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上了电梯,下楼,来到前台退房。
在工作小姐暧昧的眼神中,她拿着押金和找回的两块钱,第一次为她的初夜感慨。
原来,她守着的那层膜就值198元,还是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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