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兰目光扫了地上一眼,没发现自己的内衣裤,倒是看见那位无辜的司机大哥,先提上裤子,单臂遮胸,这才弯下身来,将面朝地趴在地上的司机大哥翻过身来,查看他的鼻息,这位司机大哥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的确她刚才那一脚有些狠,抱着可是将他喘的不省人事的决心。
突然发现司机大哥脸上湿漉漉的似被雨水浇淋过一般,林冰兰脸一红,不敢再联想这位司机大哥脸上的湿漉漉到底是什么。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荒唐荒谬了,她气冲冲的朝宝马轿车走去,待看见齐不扬就这样趴在车座位上呼呼大睡起来,神情却是一呆,他安静的模样就像个熟睡的婴儿,难以想象这个如此安静的男人刚刚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喂!”林冰兰推了齐不扬一下。
齐不扬睡的跟死猪一眼。
“唉!”林冰兰叹了口气,然后动手将齐不扬从车上拉出来,刚要将他扛到肩上,突然又发现状况,只见齐不扬裤子还没穿上,那玩意吊儿郎当的在外面甩动。
林冰兰啐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将齐不扬裤子往上提了提,幸好这是郊区野山路,没人经过,否则此刻比脱衣女郎还要性感暴露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打开警车后车门,将齐不扬粗鲁的将车内扔进去,齐不扬睡的死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林冰兰关上车门喘了口气,好心的将那司机大哥扛回宝马车内,顺便顺走他的外套披在身上,她当然要找件衣服,不然回小区怎么办。
文胸也不找了,开着警车就回家。
……
豪宅之内,聚事大堂。
人虽不少,却很是安静,所有人都一脸庄重严肃,拄拐老头、曾锦,以成安为首的五堂堂主,复明帮重要的人物都到场了。
穆夫人苏小娜在给前夫上香,灵台之上除了穆中则的灵牌,还有从明末至今的几十位龙头老大的灵位。
大堂亮着几盏昏暗的老式灯泡,灵台之上那两株红色的蜡烛顶端的红焰反而成了这大堂内最为明亮耀眼的光,烛光照在大堂上每个人的脸上,半边脸红半边脸暗,让每人人看上去深沉。
方桌、长凳,漆上红漆却蒙上尘灰的灵台、略显古朴的各式牌匾,这都是几十年前人用的东西,从聚事大堂的布局摆设可以看出大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改变过,也许在这些黑道中人心中,时代的快速变化让他们更崇尚老一套的规矩,老一套的传统,甚至生怕这一些被时代变化的洪流所淹没。
成安等人没有说话,静待穆夫人做完这些必须的仪式,有几个抽着烟,烟雾缭绕下让他们身上看上去多了些匪气,让人看见了就感觉他们并非良善之辈。
待穆夫人上完香,拜完灵,一个站着的兄弟朗声道:“夫人,这么晚了召集我们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兄弟们可都累坏了,若没有什么大事,就让我们回去睡觉吧。”
穆夫人没有出声,倒是成安狠狠的推了这满脸横肉的男人一下,推的这个男人头一边歪去,腰往一边闪,男人本能露出凶悍之色,很快却低下头去。
成安冷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以后谁敢对夫人这么大声说话,我成安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配酒。”成安一直很撑穆夫人,在穆夫人主事的这段事情,在他的字头上,穆夫人给了他不少好处,换句话说,这段时间就数他的字头活的最为滋润,而他身边的小弟却不知道内情,身为男人还是看不起身为女人的穆夫人,做小弟的心中大多只认一个老大,老大让他们砍死他们就砍谁,甚至愿意一个人扛下黑锅,这就是黑道的忠义。
拄拐老头按了按手,示意成安不要喧哗,闹出太大动静来。
穆夫人祭拜了先夫亡灵,又给堂侧的关二爷像上了香,拜忠拜义。
这时一个坐着抽烟的男人耐不住这种凝重的气氛,狠狠的将香烟熄灭在方桌上,直接站了起来,朗声道:“夫人,有话就直说,不必搞这一套。”
对于这男人突然的举动,拄拐老头很是诧异,喊了一声:“丧狗。”
穆夫人将香插在关二爷前的香炉上。
这名叫丧狗的男人突然憋不住嚷声道:“没错,蛮强是我干掉的。”
此话一出,拄拐老头大吃一惊,“这事是你干的!”
这名叫丧狗干脆豁出去道;“没错,他老婆也是我奸杀的,蛮强这个王八蛋,我丧狗从十六岁一路上爬到坐堂的位置,有哪个字头不撑我,这王八蛋居然给警方通风报信,让警方抄了我的地方,收了我几百万的货,我不干他,干谁。”
拄拐老头冷声道:“丧狗,你居然不顾帮派祖训碰那玩意!”
桑狗扯嘴说道:“老叔,我丧狗有一百多号兄弟要养,每个月还要孝敬您老,不碰这玩意哪来的钱养活兄弟,我不碰这玩意,你们给我钱,养活我啊!”丧狗说着突然嘶吼起来,那面目狰狞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有些脊背一凉。
“艹!”桑狗又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
成安突然淡淡说道:“丧狗,你明知道蛮强是我罩的,要动他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丧狗敲了敲桌子,理直气壮道:“成爷,这种吃里扒外的混蛋,我把他干掉正好帮你清理门户。”话虽说的软气,当脸上依然一脸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