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又或者,杀人,也不一定便要用武力。
就像有些时候,用气场杀人,或许会更直接、更利索、与更痛快!
一种让人忍不住仰天放声大吼的痛快!
但,眼前情势,显然还未到痛快大吼的一刻。
就在萧一默三人走出来的刹那,甲板上的气氛,却忽然变得沉闷起来。
沉闷地简直要把众人的心脏狠狠压碎!
再也跳动不起来。
跳动不起来的心脏,自然也就死了。
可若是不想死,那就不仅要心脏跳动起来----
“大哥,我受不了了,且让二弟先把这些杂碎统统拿下,省得在这里聒噪,扰乱我等的计划!”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的河哮方,突然大吼一声,跳起身来,两手轮动精铜棋盘,风声呼啸,便朝萧一默的头顶先行砸去!
显然,他第一个无法承受那般气场的沉闷。
“住手!”
一声叱喝若晴空霹雳般传入河哮方耳中,令得后者的身躯立即一震。似因那一道声音中,有着让他惧怕的因素存在,也让得他那一双拿着棋盘且已举在半空的手,就那般骤然停顿!
说停便停!
停止的瞬间,既没有前进一分,也没有后退一毫。
纹丝不动!
但,由上向下轮动着棋盘的劲风,却在河哮方的双手停在半空的刹那,朝萧一默三人脸庞猛地扑下,继而吹动着三人的发丝飘舞。
再看那精通棋盘,此刻距离萧一默头顶,竟只有一寸之遥!
若那道身影慢一拍,或是拿着棋盘的双手轮动快一些,说不定萧一默的头,便已碎裂而开了。
可世事偏偏就是如此巧合,既无慢,也无快,就那么刚好。
“哼!杀魔的客人,倒也有几分胆识。知道我等不敢杀他们,才走出来。”
江怡月瞥了一眼梦语心与黄鑫两人一眼,冷声笑道。接着,目光落在萧一默的身上,脸上突然间露出几分令人呕吐的笑意,“啧啧,这小哥细皮嫩肉的,想必是还未‘见光’的处男,嘿嘿,尝鲜可是月娘的最爱了。”
她这番话,于萧一默而言,完全是当屁放了。
殊不知,落在某个人的耳中,却如触了她心中的逆鳞所在。
何为逆鳞?
不触则已,一触必死!
那便为逆鳞!
因而,当江怡月说完那番话时,几乎也就预示了,她离死,已经不远!
“哼!胆敢这般说萧大哥,你这贱女人,死了那也没什么可惜。”梦语心忽然一改平时安静神色,这时双目如欲喷火,盯着江怡月,一字一句说道。
能让她这般怒气,不只因她触了她逆鳞所在,还因她所钟情之人,绝不容任何人玷之辱之!
现今是,以后是,今生都是!
因而,当她把话道完时,一团黑雾倏地在大船甲板之上,江怡月的身后凭空出现。
继而一阵寒风吹来,黑雾逐渐敛去,竟是化作一道很是虚幻的身影。
那身影就似鬼魅一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到来。
很是安静地,这般出现。完事后,又安静地,那般离去。
没有谁想去知道他是谁,因为,那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接下来他要杀的人,是谁?!!!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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