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越是在乎什么,就是越缺失什么。”云杜若点点头说。“就是说向忠义之前有过严重的过失,他一直意犹未尽,小心翼翼在回避,他是担心任何失误都会让他万劫不复,所以他才会如履薄冰让自己无可挑剔。”
“就是这个意思。”屠夫深吸一口气默默点点头。“向忠义的简历我已经调过来,让你们研究,有没有什么发现。”
“和您说的一样,单从简历上看,向忠义可谓一清二白,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云杜若很平静地回答。“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
“是什么?”屠夫问。
“向忠义之前并不是从政的,大学毕业后他是分配到山区支教,他最开始的职业是教师,但是突然被调回城,并安排在司法局法制处担任科员。”云杜若脱口而出。
“一个在山区支教的老师被调入司法局?”凌国栋有些疑惑地说。“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先不说专业不对口,向忠义看来是真遇到贵人,否则这样的调度,安排的人需要拥有多大的权利。”
“时间呢?”我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向忠义调到司法局是什么时间?”
屠夫应该和我想到一样的问题,也看向云杜若,她平静地回答。
“刚好是慕寒止死亡后的一个月!”
屠夫意味深长地和我对视,由此可见向忠义和年维民的发展轨迹终于重合在一起,年维民是在慕寒止死后突然发迹,而向忠义却是在慕寒止死后被神奇般调入司法局。
而他们两人都是出现在慕寒止死亡那晚房间中的人,一个从中得到了财富,而另一个却得到了权利。
“然后呢?”我继续。
“然后向忠义在官场就如同坐火箭般平步青云,从一个没有丝毫资历的办公室科员、科长、副局长、局长到现在的厅长,一路畅通无阻心想事成。”云杜若回答。
“官场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官官相护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和由来,向忠义没有任何关系和人脉,他洁身自好能力强这方面姑且不谈,升迁能如此迅速一定要有人提拔和赏识。”屠夫在会议室走了几步后低沉地说。“看来向忠义的官运是有人给他的!”
现在的关键是,既然向忠义和年维民在二十年前都出现在慕寒止死亡的房间,可见两人是认识的,屠夫叫云杜若根据两人的档案,把两人的发展轨迹写在会议室的白板上。
两人既然是熟人,必定有交集的地方,找到这一点或许能找到两人的共同点,可是等云杜若在白板上按照屠夫要求,列出两人的发展轨迹后,我们研究对比了很久,结果惊讶的发现一个问题。
年维民的生意涉猎很广,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建材之外,还涉及很多其他生意,而且来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而向忠义就显得干净的多,从白板上看一步一个脚印,能清楚的看见他从一个普通科员到厅长的发展历程。
但是这两者之间却没有任何的交集点,根据年维民的社交关系,黑白两道他都有来往,能承接到大量城建项目足见他和某些官员的关系非比寻常,可唯独和向忠义却没有半点联系和交往,两人如同视对方为真空一般,相互看不见对方。
“欲盖弥彰!”屠夫看完深吸一口气。“这两人是认识的,可偏偏不来往,可见是刻意在回避,不想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从在慕寒止房间发现的脚印看,当时在场的一共有四个人,现在已经证实的向忠义和年维民都死了。”云杜若忧心忡忡地说。“从卡带机里女人的声音可以看出,这场复仇还没完结,当场的四个人都要死。”
“天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两人越是刻意回避之间的关系,说明这关系很重要,找到他们两人的联系,就能找出连接房间四人的原因。”屠夫一脸严肃地指示。“务必要尽快调查清楚向忠义和年维民两人的过往经历,找出两人交集点。”
外面的警员进来报告,第三次对听泉山庄所有在场人员的排查工作已经结束,并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作案时间,而且都能提供不在场证据,请示屠夫下一步该怎么办。
屠夫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屠夫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是低估了这个凶手,又一次瞒天过海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事态已经有失控的趋势,再这么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下次出现的命案现场,就能看见另外两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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