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蓉的指甲怕是几年没修剪过了,打在初雪脸上的时候,犹如刀子划过一样,很疼!
初雪手捂着脸,她想现在这脸上一定像猫抓过似的留下痕迹,不知道雷焱看到自己的新娘被人打花了脸会做何感想,但他最多也就是杵在一旁看好戏吧!
“打也打了,你该满意了吧!”初雪低着头,不想看她。
秦蓉蓉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不是合法进来的,不能久留,丢下一记白眼,恨恨的离开了。
不得不说,初雪现在心情有些坏了,不是因为被人打,这种小伤她太习以为常了。
记得小时候,妈妈总是拖着醉熏熏的身子,带着不同的男人踏进家门。那些男人的长像,初雪已经不记得了,但唯一不能忘记的,是他们带给自己和妹妹的痛苦。
“妈妈,求求你,让他不要打我们,妈妈!”初雪抱着幼小的妹妹初夏,蜷缩在角落里,乞怜的看着坐在一边笑呵呵观看的女人。
初雪到死都不明白,她们的亲生妈妈为何这么残忍,任由别人对她弱小的女儿下毒手。
可是十岁的初雪,什么也做不了,面对比她们强大无数倍的大掌,她只能抱着无辜的妹妹蜷缩在角落,任由这些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初雪对自己的爸爸印象很模糊,只知道他身前也经营一家房地产公司,规模虽然不大,却也富绰有余。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家里房子很大,在车,有花园。她很少看到爸爸,他总是不知所踪,直到后来有一天,她看到家里蒙上一层白色,又看到爸爸的照片挂在墙上,还等不及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就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将家里搬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下。她亲爱的妈妈,只是笑着站在一边,那笑容里似乎都是解脱。
最后,她们身边只剩下散落一地的包袱,和一个刚满三岁的妹妹,妈妈表情木讷,只有初雪好奇的回头,原先敞开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
她们母女三人搬来搬去,从一个地方游到另一个地方,像是没有魂魄的躯体,在沉寂的空气里,没有目地的漫游。
难熬的日子里,只有子枫给了她温暖。那是她们最后落角的地方,他就住在离她们不远的一栋老房子里,可是他们家的房子好大好大,每次初雪拉着妹妹放学经过那里,都会忍不住往里面看一眼。
那里面很干净,却很萧条,只有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秦子枫,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眉毛修长,不说话的时候,看人的眼神总是柔柔的,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太阳,照得你从里到外都是暖的。
时间久了,她们彼此也熟悉起来,常常在一起玩闹,那座大房子里,只有他和保姆,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初雪从没问过他的家人在哪?有些时候,她也不愿意别人问起自己的家庭。
他总是喜欢带着这初雪偷偷溜到屋顶,两人一起躺在生硬的砖块上,一起看着星空,不知不觉,他会牵起自己的手,他的手那么大,那么温暖,初雪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温度。
他常常在放学的路上等着,直到看到初雪急急忙忙跑出来时红扑扑的小脸时,他才放松下来,他小心的替她擦着汗,他眼里全是宠溺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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