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瑶早就想到是这样的了,笑道:“辛苦你了。”
两人互看一眼,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江婉儿拉着江毅落后几步,两人又在说悄悄话了。
聂书瑶知道这是江婉儿有事要问,也不在意,专心跟在后面走。
两日未来青石巷,感觉脚底石板间的杂草也长了不少。特别是今日,天气晴好,杂草们看上去也比往日青亮。
渐渐地来到青石巷的中部,那股难闻的臭味又来了。
聂书瑶等人早有准备,都戴上了临时制作的口罩。就是苦了庞玉娟,她左看右看实在是臭得不行。
悄悄来到聂书瑶跟前,道:“把你脸上戴的那个卖我一个!”
她用了命令式,聂书瑶白了白眼佯装没听到。
“给不给?”
“十两银子!”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说着说着庞玉娟的声音大了起来。
聂书瑶不以为然道:“你去抢一个试试?”
“哼!”臭得不行的庞玉娟只好掏出了十两的银锭。
在戴口罩的同时,嘟囔道:“怎么这么臭啊。上次来的时候可没如此臭。这老头这是弄了什么肥呀!”
这本是庞玉娟的一声抱怨,可听在聂书瑶的耳中却有了不同,如此臭或许是因为那个吧。毕竟已过了四天,而且天气又这么热。
众人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走了近两刻钟便到了尽头,也路过了聂书瑶曾经怀疑的地方,那里已有新的草芽冒出。但这一点却让聂书瑶更加怀疑这一段路有问题。
众所周知,青草的生长有一个周期。若是已经长成的草被人用石板压住那草会被新生的小草要早一步钻出石板。草的叶子也有所不同。
一粒草种子要发芽至少得四五天的时间,何况还要长成能钻出石板的长度,那时间就更长了。
而季林说。这段路是故意换了新的石板,那么原来石板底下的草应该会除掉的吧。就算是不除掉也不能保证这些石板还是按照原本的排列方式铺的,何况一路走来,这条青石巷就没一块规则的石板。
季林说这些都是他捡来的不假。但那些石板下面的杂草出卖了他,他在撒谎。或许是因为上次自己问过后。他又重新找来了一些新草皮吧。
“你们的赌约我已清楚,这路也走过了,不知道有何发现?”朱弘问道。
他一改那天穿的红衣,今日穿了件宝蓝色圆领袍服。将妖艳的面容也映得清高了不少。
庞玉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看着他喃喃自语,“我好像听我奶娘说过你。”
朱弘自我良好道:“本人的大名在京中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虽然离京多年,看来还是有不人少记得呀。”
“呵。臭美!”宋云飞冷哼道,可怜他到现在还没记起这人是谁来呢。
朱弘为此也不恼,看向聂书瑶道:“书瑶觉得呢?”
聂书瑶转身来回看了又看,将目光定在那处疑似有问题的那一段石板上,说道:“我还是坚持此地埋了不该埋的人!”
“证据呢?”庞玉娟抢先道,“凡事得讲究证据呀。”
“没错!”聂书瑶点头道,“我大概已经知道人埋在哪里了,只是还缺人手啊。”
朱弘拍拍手道:“人手也早已准备好。”
从边上的树林中走出几人,为首的是朱弘的保护者,后面跟着四个捕快,刘捕头赫然在列。
聂书瑶看向朱弘,笑道:“还是朱大叔想得周到。”随之看向季林,“不知季先生怎么想?”
季林听到这个称呼抬头瞪了一眼朱弘,嗓音沙哑道:“你都说了?”
朱弘道:“季兄啊,你不应该一辈子呆在这里呀,该做的你都做了。”
季林冷笑道:“还不够!”
聂书瑶从他说话就一直注意着他,这句“还不够”,让他感觉到了冷意。
“季先生,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聂书瑶再次问道。
季林今天打扮得很整洁,那瞎掉的一只眼也用一个黑眼套罩了起来。闻言看向聂书瑶,笑道:“小姑娘解得蔷薇花语很好,老夫从十五年前就已生无可恋。”
“何必呢?”聂书瑶叹息道,“我想这块地埋了不少人吧。”
季林却已经闭目,再也不说一句话。
聂书瑶便看向庞玉娟,“银票带了吗?这一局我又要赢了呢!”
“哼!”庞玉娟扭头不看她,心中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这瞎眼老头也在帮她,就不跟她打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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