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是晓梦的个人行动,可是晓梦的身份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障碍,道家人宗的掌门站在反秦的立场上,道家天宗的掌门却站在帝国的立场,这会影响很多人的选择。
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道家天宗就不说了,道家人宗的助力恐怕也要消失了,以张良的聪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逍遥子尴尬的处境了。
张良能够发现的事情,田言同样也发现了。
“晓梦师妹请。”很快逍遥子就恢复了平静,面对晓梦这样级别的高手,如果他不能集中精神应对,纯粹就是找死了。
“看来你还是选择了那条路。”晓梦看着逍遥子微微摇了摇头,缓步向着观妙台的中间走去。
“如此大的事情,人宗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之声,实在是让人惊讶,哪怕是师叔也应该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才对,不知道晓梦师妹可否解释一二。”如果道家天宗和人宗那么容易就放弃争斗,天人之争也就不会持续那么多年了。
正是这一点让逍遥子十分的不解,想要天宗和人宗合并,也就是必须说服两宗的全部长老才行。
“本来你是有资格知道的,可惜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晓梦说着缓缓的拔出了秋骊剑,剑鞘被她随手扔向后方,一名天宗的女弟子,接住了剑鞘。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看到这一幕的夜无忌,终于明白自己有些地方想不通了。
“伏念先生,儒家好像没有女弟子吧。”因为道家,阴阳家,名家,甚至墨家,农家都有不少女弟子,让夜无忌选择性的遗忘了,儒家没有女弟子。
“这。”伏念楞了下,立即开口道,“没有。”儒家有女侍女,没有女弟子。
孔子的理念可是唯女人和小人难养,孔子有弟子三千,一个女性都没有。
“这倒是疏忽了,回去要记得补上。”夜无忌低声嘀咕着,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帝国第一大学竟然没有女弟子。
女性地位的提高,必须尽早进行,这同样也是冲击儒家的好机会,一旦出现了几个女性大儒,儒家的面子不知道可就不知道往那里放了。
夜无忌突然的笑容,让一边的伏念心里顿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对于儒家没有女弟子,这可不是伏念能够改变的,这是孔子的锅。
当。
这个时候场上,秋骊剑和雪霁剑终于第一次正面交锋了,强大的剑气顿时四散开来,地面被四散的剑气划出纵横交错的痕迹。
两人从刚才交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招,那么激烈的交手,两人的剑都没有互相碰到一下,论剑术来说,两人旗鼓相当,晓梦的越女剑法轻灵中不失狠辣,纯粹以剑法来说,晓梦更胜一筹,可是逍遥子的经验不是晓梦可以比拟的,所有看起来才旗鼓相当。
“哼。”晓梦冷哼一声,青色的光芒一闪,顿时她和逍遥子周围的空间变成一片灰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天地失色。
同时逍遥子手指一动,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发出,天地失色内失去的颜色立即恢复,万物回春。
随后秋骊剑,雪霁剑分别漂浮在两人面前,两人手指齐动,青色的字符,金色的字符在半空中显现,两人在空中书写的都是道德经。
在两人的脚下一个金色,青色相接的太极八卦图出现在两人的脚下,两人各自站在一个阴阳眼上。
轰
晓梦的青色字符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青色的光芒,同时逍遥子面前也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两人差不多同时完成,然后向着对方推去。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了整个道家天宗,之后就是青色光芒和金色光芒的僵持,交锋,纯粹的内力交锋,这一次和东郡那一次的较量不一样,那一次只是彼此试探,并没有用全力,这次则是生死相拼。
力强则胜,这完全是看双方的功力的深厚了。
“晓梦有些着急了。”这么早就进入内力比拼环节,其实对晓梦是有些不利的,晓梦本来可以用剑术进一步消耗逍遥子的体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晓梦今年才十九岁,正是年轻力强的时候,而逍遥子可是在六十左右,虽然看起来和盖聂等人差不多,但其实比盖聂卫庄大的多,如果多消耗逍遥子一点体力的话,在后面的内力比拼方面晓梦会更占据优势。
“不,殿下。”一边的盖聂突然开口说道,“晓梦大师毕竟是女人,天生体力就比男人弱小,在耗下去,两人的消耗其实差不多,道家的武功特性,殿下应该很明白,所有晓梦大师才会当机立断选择比拼内力。”
道家武功的特性就在于耐力持久,恢复力惊人,一旦陷入持久战,会僵持很长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沙,半个小时过去了,晓梦和逍遥子脸上都出现了大量的汗珠,同时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这样剧烈的内力相拼,对双方都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果然晓梦更强啊,逍遥子后劲不足啊。”在前半场的时候,逍遥子的内力是压着晓梦的,毕竟比晓梦多修炼了那么多年,虽然逍遥子的天资比不上晓梦,但和其他人相比也算是天才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晓梦开始慢慢占据上风,在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最后胜利的肯定是晓梦。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金色真气和青色僵持的地方突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晓梦和逍遥子同时被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震飞出去。
“晓梦赢了。”随着两人的先后落地,胜负分出来了,晓梦胜利了。
虽然此时的晓梦也是狼狈不堪,衣服破烂不堪,胸前,嘴角都沾染了不少血迹,那是她刚才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吐出来的。
和晓梦相比,逍遥子要狼狈的多,晓梦起码还是站着,秋骊剑还在手上,逍遥子则是半蹲在地上,身前一大滩鲜血,雪霁剑更是随着刚才剧烈的爆炸飞到一边的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