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等事情,年初晨只能装忘记,绝不承担责任,况且,她昨天做了什么,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与聂凌卓相遇的,还到了酒店开个房间……
“我胡说八道?是谁发酒疯说***没关系的?你谁在不确定对方男人是谁的情况下,就那样不顾一切的献身!”
聂凌卓说着话的时候,嘲讽意味很足,火气也很足,脸上的神情更是吓人,吓得年初晨胆战心惊的。
“我……”
“你可真是玩啊!你是有夫之妇,你懂吗?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的身份?”
聂凌卓反问,口气不悦到了极点。
年初晨面红耳赤的,手足无措的,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忘了反驳,一时间全然语结了。
“说吧,打算怎么办?”聂凌卓追问。
一听,年初晨震惊,“什么怎么办呀,聂凌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不耐烦的吼大声了,冲着聂凌卓大喊,她的态度是那样的不好,更加把聂凌卓给惹毛了,“想要立刻办了你。”
“……”年初晨无语了,可聂凌卓钳住她的身子,令她无法动弹。
“办你个毛线,给我滚远点!吃亏的人是我,我还没向你索要赔偿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年初晨也是不管不顾的开口,语声里尽是埋怨与火气。
“嗯。”
不知聂凌卓到底是什么深意,他“嗯”了一声,此时缠黏的贴近在年初晨身上,“先听了我的索赔,再来提你的要求。”
“强上我,这个账我们要怎么算,嗯?”
聂凌卓语声邪魅加剧了,睥向年初晨的眸光变得愈发深邃,深邃中透着他独有的魅惑力度,仿佛分明就是在向年初晨发出邀请。
年初晨瞪大了眼睛,聂凌卓这是在问她要钱吗?
好啊,要钱就给钱呗,反正现在她有的是钱。
“开个价吧,多少钱,钱不是问题,只要两清就好。”
年初晨吞了吞喉,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硬气了,尤其目光迎向聂凌卓时,眸子里多了无数的坚毅。
“是啊,年初晨有的是钱,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的价钱,你开得起吗?我只问你一句,你开得起吗!”
聂凌卓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苗,敢跟他聂凌卓就身体交易问题谈价的人,从古至今,只有她年初晨这个女人。
“喂……你不要靠那么近,我们谈问题就谈问题好吗,说吧,多少钱,你开出价来,我才知道你要多少啊。”
年初晨当然能觉察到聂凌卓喷发而出的愤怒,“说吧,开个价,谈妥价钱,一拍即合,从此两清。”
“两清?你觉得我们能两清吗?”
聂凌卓掠唇取笑。
“那你到底想怎样啊,价钱也不开,只会说这些让人生气的话!不说就算了!在这种上了床也不需要负责的年代,你少给我装纯!”
年初晨懒得理会他了,想着就生气,生聂凌卓气的同时,更是生自己的气,她为什么每一次喝酒就会闹出不少笑话和事端呢,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年初晨,你越来越大胆了啊!谁允许的!我们还没离婚呢!”聂凌卓又是一番凶神恶煞了。
“离!马上离!立刻离!谁不去,谁是王八!”
年初晨火气冲冲的连续说了三个“离”字,尽显不耐烦,尽是烦躁,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出去的时候,顺便付清账单,尤其那六七个安全套的钱,是因为你,我才精疲力尽,差点精尽人亡的。”
聂凌卓恶作剧的提醒着安全套的事,目光还很刻意的望向垃圾桶,挑眉望向年初晨的神情里充满了挑衅。
“你……”
“难道不是?你不记得昨天是你自己要了又要的!”他故作无奈状。
“喂,你闭嘴,能不要这么下流吗?”
年初晨满面通红,心跳从刚才醒来的那一刻便从未平息过。
“做得时候不觉得下流,说得时候却觉得可耻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聂凌卓一句话又让年初晨哑口无言了,谁叫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喝醉酒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把我的卡冻结了,往后什么钱都由你来付,还有……我欠徐正宇他们一顿,下次我会打电话叫你来付账的。”
聂凌卓提及这事,脸上是邪肆的神色。
“神经病!不要惹我!聂凌卓,我叫你以后都不要来惹我。”关于所有的过去,她不会忘记的。
聂凌卓不再控制她的离开,年初晨愤然转身离去的背影里,满是火焰残留在偌大的房间里。
聂凌卓唇上显露出来的是淡淡的笑容,但笑容却蕴藏着深深的难受,他和年初晨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本来可以很好的相处,可偏偏捉弄人似的在他们之间设置了太多障碍与关卡,让他们彼此痛苦。
身体上虽得到了满足,但心理上,聂凌卓始终是揣着深深沉重的,像是透不过气的沉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