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云淡风轻道:“凉城地势特殊,此灾不可避免。”
说这话的时候,扶苏倒是一股子出尘气息,仿若就要羽化飞升,好一个仙风道骨,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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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蒹葭和扶苏很快回去,寻了正在睡梦中的张广洲,让他派人去寻人打听。
只不过,燕蒹葭一行人等了两个时辰,张广洲一脸疲惫的领着人回来,却是说不见红羽的下落。
就张广洲所说,红羽乃是城北李府的小姐,只是,她父母双亡,如今就连继母也撒手人寰,府邸由着她继母的兄长赵平接手。
但是据赵平所说,红羽从早年离府至今,从未回过府邸。张广洲疑心有他,便有招了下人来问,可惜下人的回复,与赵平一致,说是今日未曾有人上门,风平浪静如寻常。
“那张太守是什么也没有问到?”燕蒹葭冷睨了眼张广洲:“白日里太守放人倒是痛快,怎地不思虑禀报本公主?”
此时说来,也是张广洲放人在前,要是正常人,哪里可能就这么放了嫌犯?就算是暂时未查明一切,也决不可放任其离去才是!
张广洲见状,赶紧告饶:“公主饶命,是下官失职。”
“张太守为官多少年了?还犯这等子低级的错误。”这时,一旁的楚青临忽而冷然出声,眉眼杀伐一片。
“下官……下官……”张广洲冷汗涔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燕蒹葭一笑,唇红齿白:“太守看来是不想要这乌纱帽了吧?”
说着,她摸了摸下巴,故作思忖的模样:“犯错是其一,隐瞒是其二,想来太守也不想要这脑袋了。”
话落,她袖中玲珑精致的匕首顿现,冷光划过,看得张广洲踉跄两步,往后退去。
“公主饶命,饶命啊!”下一刻,便见他跪了下来,伏地道:“下官有罪,下官糊涂啊!”
“张大人也是云良阁的常客罢?”燕蒹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眼底有厉色浮现:“听人说,红羽姑娘恩客许多,想必张太守便是其中最痴慕于她的……”
燕蒹葭那不轻不重的话一出口,顷刻间,张广洲便没了气力,额角的冷汗化作寒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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