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之后,县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西门庆,你在搞什么?你不是就卖药么?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县尉,你看看吧。”
县令转手把状子给了县尉,县尉看了之后,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他狠狠地瞪了武松身边的老周一眼,想要直接撕了状子,但考虑到武松就在边上,最后还是忍了,只是抱拳对县令说:
“大人,小人以为,这是污蔑。西门大官人是咱们县为数不多的大好人,大财主,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对这种乡巴佬的孙女下手?我看八成是这个老汉一面之词,请让我拿下这个老汉,大刑伺候,让他说实话。”
说完,这个县尉就想示意手下过来抓老汉。
但武松这边,直接大喝一声:
“谁敢动!”
同时他背后双刀出鞘,寒气逼人!
“武松,你这是干什么!在上官面前动刀子?你,你要造反吗!”
县尉被武松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立刻打算给武松扣帽子!
“住口!你算什么县尉?百姓前来告人,你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说人家污蔑?你的证据呢?而且既然告了西门庆,那就要把他喊过来问个清楚!而不是把原告人抓起来!”
“你还想用刑,用什么刑?堂堂一个县尉,不为民做主,反而颠倒黑白,你对得起你身上的官服吗?啊!”
“我武松今天就是周老汉的保人,谁敢动!我废了谁!谁敢乱来,有如此石!”
说完,他双手戒刀一挥,将脚下的一块石板,劈成了好几块!
武松这一番话,说得非常狠,一点儿不给这个县尉留下面子,这就让县尉很丢脸。
而且武松这么做,也是不给西门庆面子!
全阳谷县人都知道,西门庆最爱女人和面子,再加上西门庆的家世背景很硬,所以没有人敢去招惹他。
但没想到,这一刻武松,狠狠地打破了这个传统!
“都头,不能冲动啊,刀收起来,收起来!”
衙役们不敢动,纷纷让武松收手,至于县尉,虽然也被刚才武松吓退了好几步,但他还是硬顶着和武松杠正面!
“武松,你可知道,西门大官人,每年都给衙门捐钱捐物,这种大好人,才不会做你状子里的事情!我劝你最好别把事情闹太僵!”
“县尉大人!不麻烦您提醒,我武松好着呢。你现在只需要去把西门庆抓来,让他们对质一下,不就行了?”
“还是说,你不敢带人过来对质?”
“敢!谁说不敢!你等着,我这就去请西门大官人!”
县尉被武松逼迫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只能灰溜溜带着几个心腹先撤。
美其名曰,前去请西门大官人。
“告诉西门庆,今天是我武松告得!冤有头,债有主!”
看着县尉离开的身影,武松还不忘补了一句。
“武松,你真得想好了?”
县令问武松,因为这种情况下,西门庆那边,肯定是做了准备的,他们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而公堂之上,如果没有证据,他这个县令,也帮不了他们。
“放心吧大人,只要大人能做到那四个字,我武松这一次又何惧?”
武松伸手指向了公堂顶上的牌匾,那里,“明镜高悬”四个字,正高高挂起,俯视整个衙门。
“唉……,那就先进来等吧。”
县令拍了拍武松的背,然后带头走了回去。
明镜高悬,大宋自包龙图之后,哪里还有明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