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当他转过头,茫然转头打量时,一股恶风忽然从身后传来,来不及反应,后脑勺就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
脑子晕晕乎乎,像一摊泥,软在“肥肉”上。
“啊啊,血,流血了。”安琪拉的嘴巴重获自由,杀猪般嚎叫。
室友们差不多都被吵醒了,但习惯性的,她们只听只偷偷看,始终不发一声,也不动弹一下,努力装成一具能听能睁眼的死尸。
倒是哈莉对面的芭芭拉,坐了起来,“哈莉,是你在叫吗?”
“是猪。”哈莉挥了挥手中的棒球棍,点点血渍飞溅,有些意气风发,有些忐忑茫然。
昨晚四处寻武器而不可得后,她便在白天训练时,偷偷从器材库拿了一根棒球棍,一直藏在枕头底下。
不过,现在发生的一切,并非她原本的计划。
面对突发状态,哈莉不确信自己短时间内想出来的法子能否行得通。
安琪拉不叫了,哭道:“流了好多血,枕头都打湿了,哈莉,他死了,你把他打死了。”
“应该没死,”哈莉也有些不确定,她的力气比普通成年壮汉都大,棒球棍又特意选了不锈钢的。
钢铁碰脑袋,头骨也许......
像拖死猪一样,她先把独眼警卫从床上拖下来。
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至少两百五十斤,好实沉。
活像一座铁塔。
现在铁塔倒了。
哈莉打开小手电筒,蹲在地上仔细在他腰间与口袋里检查一遍。
这王八蛋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单裤,非常方便脱穿,上衣也单薄,带着淡淡酒味的羊毛马甲,一件夹层劳保服,一个成人巴掌大的十字架。
没有武器。
“是海格力斯,你把他打倒了?”芭芭拉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现场,震惊、茫然,还带着淡淡的恐惧。
寝室内立即炸开了锅,女生们叽叽喳喳,像一群暴躁的麻雀。
“都闭嘴!”哈莉低喝,室内立即鸦雀无声。
“你要做什么?”安琪拉颤声问。
哈莉把她从床上拉下来,然后抽出染血的白床单,“刺啦”撕成两条,卷成绳子状。
“帮帮忙,先把这阉猪绑起来。”
“我怕,他死了,还绑什么?”安琪拉带着哭腔道。
即便现在没死,如果不去救治,他可能真的流血而亡。
哈莉却冷着脸,继续自己的动作,嘴里沉声道:“我可不是电影里的傻子女主,不会刚打倒坏人,就没心没肺地离开。
绑起来才更安全,更放心。”
“然后呢?”安琪拉问。
哈莉转向“空荡荡”的室内,面向所有人,道:“我把他捆在这,接着去报警。
但凡还有半点脑子,你们就该明白,如果我成功了,你们都能得到安逸与美好的未来。
如果我失败,你们默不作声,他们也不会拿你们怎样。
姑娘们,改变命运的时刻来了,聪明点!”
室内一片沉寂,半响,瑞雯弱弱地说:“警察没用,大家都知道。”
“我是大名人,我有关系网,警察只是解决问题的一个选项罢了。”哈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充满自信,虽然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事到如今,无法再从长计议,只能随机应变,做出当前环境下的最优选择了。
“大名人”似乎给了姑娘们不少信心,立即又有人提醒道:“曾有孩子试着半夜逃跑出去打电话,他成功了。
现在孤儿院吸取教训,熄灯后,电话室里的电话都不能用了,只有几百米外的保安室能重新拉上电闸。”
哈莉立即道:“至少院长办公室的电话能用,对不——shit!”
言未了,一团刺眼白光,忽然在“死人”独眼龙胸前乍现,哈莉捂着眼,惊慌大叫:“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的,院长办公室的电话能用,但你哪也去不了。”地板上,脑袋都瘪了一块的独眼龙阴森道。
哈莉悚然,却动作迅疾,连忙后退两步,握住放在床尾的棒球棍。
“不管你在搞什么鬼,今天你死定了,”她爆喝一声,双手挥棒,“这是我说的,上帝来了也改变不了。”
“碰——”金属棒好似一道银色闪电,正正闷在缓慢爬起身的独眼龙头顶。
“上帝,祂真的来了,还站在我这边。”独眼龙阴沉地嘿笑。
哈莉骇然,棒球棍打在脑袋上,棒球棍中段居然微微弯出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