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并没有真的想把这个涿郡,当成都城。
他以后是肯定要迁都的,甚至如果潼关掌握在裴璟的手里,他可能直接就在洛阳称帝了。
因为现在这个时代交通并不发达,涿郡的话离中原太远了,对于整个天下的掌控,也太过于艰难。
所以有一些比较聪明一点的商人又或者是大臣,甚至是其他的一些家族,也猜到了裴璟的想法,早就提着大袋大袋的金银,跑去洛阳购买房产地产了。
等到到时候裴璟迁都到洛阳去,这些房子土地肯定能够大涨一波。
不过其实他们还是不够了解裴璟,对于裴璟来说,他真正想要定都的,并非是洛阳而是长安。
不过这群人既然想要去洛阳投资,增加他的gdp,增加他的税收,那他又何乐而不为。
裴璟干脆就当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以后那些人,知道他的想法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这皇宫已经修缮好了,他也马上要搬进去了,既然军队没有仗打,那裴璟就干脆搞了个入伙酒。
裴璟乃大会文武于涿郡,设宴庆贺。
这临朔宫虽然只是当年杨广的一处行宫,但是杨广最喜欢的就是奢靡享受,所以这临塑地规模本来也都不小。
加上这裴璟当了皇帝之后,工部的人也不希望裴璟住的太寒惨,免得到时候有别的势力的使者来看到,连带他们自己也没有面子。
所以工部的人,干脆又帮裴璟又加建了几座大殿,所以这乍一眼看上去的话,这临塑还真的十分威武,说的上是千门万户,金碧交辉。
是日,大秦皇帝裴璟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台下。
裴璟欲观武官比试弓箭,乃使近侍将西川红锦战袍一领,挂于垂杨枝上,下设一箭垛,以百步为界。
“各位爱卿,如今在这里吃喝饮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干脆找点有意思的事情来干。”
“现在朕让人拿来了锦袍,打算赐给在座的将军中的其中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赐给谁好,手心又是肉,手背又是肉,各位将军都跟着朕很多年了,朕也不知道把这个锦袍赐给谁最好。”
“干脆大家就比一比射箭,看一看哪位将军有这个本事,拿到这个战袍。”
于是,裴璟将所有的将领都集中到校场上。
将领们也各带雕弓长箭,跨鞍勒马,听候指挥,一副欲欲若试的样子。
裴璟传令曰“有能射中箭垛红心者,即以锦袍赐之;如射不中,罚水一杯。”
号令方下,将军中,一个雄壮将军骤马而出,众视之,乃也裴行俨也。
裴行俨飞马往来,奔驰三次,扣上箭,拽满弓,一箭射去,正中红心。
这一手花样算是不错的,大家都知道这裴行俨其实不太擅长射箭,能有今天的这个本事,也是他苦练的结果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文武将领们都纷纷喝彩了起来,场上也是金鼓齐鸣,众皆喝采。
裴璟于台上望见大喜,曰“此吾家千里驹也!”方欲使人取锦袍与裴行俨。
只见将军阵中,一骑飞出,叫曰“陛下锦袍,合让俺外姓先取,宗族中不宜搀越。”
裴璟视其人,乃王伏宝也。
众官曰“且看王将军射法。”
王伏宝拈弓纵马一箭,亦中红心。
众皆喝采,金鼓乱鸣。
王伏宝大呼曰“快取袍来!”
只见红袍队中,又一将飞马而出,厉声曰“裴郡王先射,汝何得争夺?看我与你两个解箭!”
那将领拽满弓,一箭射去,也中红心。
众人齐声喝采。
视其人,乃秦琼也。
秦琼方欲取袍,只见将领阵里又一将出,扬弓叫曰“你三人射法,何足为奇!看我射来!”
众视之,乃尉迟恭也。
尉迟恭飞马翻身,背射一箭,也中红心。
四枝箭齐齐的攒在红心里。
众人都道“好射法!”
尉迟恭大笑,道“锦袍须该是我的!”
言未毕,又有一将飞马而出,大叫曰“汝翻身背射,何足称异!看我夺射红心!”
众视之,乃刘黑闼也,闼骤马至界口,纽回身一箭射去,正在四箭当中,金鼓齐鸣。
刘黑闼勒马按弓大叫曰“此箭可夺得锦袍么?”
只见马上又一将应声而出,大叫“且留下锦袍与我薛万均!”
刘黑闼不服,曰“汝更有何射法,可夺我袍?”
薛万均曰“汝夺射红心,不足为异。看我单取锦袍!”
他拈弓搭箭,遥望柳条射去,恰好射断柳条,锦袍坠地。
薛万均飞取锦袍,披于身上,骤马至台前声喏曰“谢陛下袍!”
裴璟与众官无不称羡。
薛万均才勒马要回,猛然台边跃出一个雄壮将军,大呼曰“你将锦袍那里去?早早留下与我!”
众视之,乃雄阔海也。
大家都知道这雄阔海就更加不擅长射箭了,这厮竟然不打算射箭,打算硬来。
这是跟薛万均他们是最早一批到的裴璟麾下的,也算得上是裴璟麾下的老人了。
所以薛万均也知道,雄阔海并无恶意翻到调侃地看着他,道“袍已在此,汝何敢强夺!”
雄阔海嘿嘿两声,竟飞马来夺袍。
两马相近,薛万均便把弓打雄阔海。
雄阔海一手按住弓,把薛万均拖离鞍鞒。
薛万均急弃了弓,翻身下马,两个揪住厮打。
这些薛万均在马上肯定干得过雄阔海,但是下了马他铁定是干不过雄阔海的,硬生生被雄阔海干了几拳。
裴璟急使人解开。
那领锦袍已是扯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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