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心里觉得应该不会粗心到把衣服给点了,但事实就是如此。连自己如今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原因。
难不成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是被人害得?可为什么是州衙派人过来呢!
冯瑞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对于受伤的事情,你觉得是个意外吗?”
“这,当天草民正在做菜,身上的衣服突然间就着了起来,说实话,草民也不知道——”这个人如果不出现的话,自己都觉得是个意外了。
“火是从裤腿开始烧起来的?”灶台里的火烧到裤腿也是有可能的。
“是,火烧的很快,我发现的时候,慌了神就用手去拍打,结果把手也烧伤了!幸好,有一个杂工反应的快……”如今想起当天的场景,田丰仍旧是心有余悸。
“火烧的很快,有多快?”
“感觉就是唰的一下子,身上就已经全是火了。”
冯瑞思考了片刻随即继续问到:“当天有没有人接触过你的衣服?”火烧的那么快,会不会是有人再衣服上动了手脚呢。
“这厨房就那么大的地方,即使碰到衣服,我也没放在心上啊!”香福楼的后厨可是有七八个人呢。
“不过,香福楼的生意很好,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酒楼休息。”田丰开口道。
这个田丰的家离酒楼不是很远,冯瑞还以为他会回家去休息呢:“有谁能进入你的房间?”
“我们平时住的房舍,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好嘛,那就是酒楼里的人谁都有可能喽!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与谁交恶?”
冯瑞的这句话,倒是直接把田丰给弄沉默了,半响才憋出来一句:“平日里,草民与他们的关系都不是很亲近。”
行吧,就是跟其他人的关系都不好的意思呗,不过就他的脾气,这倒也算正常。不过这样一来,需要调查的人就多了。
“那就一个个说说吧……”听吧,也许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呢。
等田丰将与酒楼这些人的关系一个个详细说了一遍之后,冯瑞都感觉有些佩服,能无差别得罪所有人,也算是一种本事。
此时的吕氏已经将饭菜备好,冯瑞作为名义上还探望的人,还是留下来饱餐了一顿。
不过席间田丰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评判着几个菜的缺点与不足,让他有一种想要来上一手刀的冲动,太聒噪了一些。
等冯瑞从田家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而田丰则是找了个由头,让妻子将儿子送到女儿家住些日子。
按照这个冯捕快的说法,如果自己被烧伤不是一个意外的话,万一凶手再次对他动手可怎么办。
所以到底是谁要对自己动手呢?甚至还想要他的命,这也是冯瑞所思考的问题。田丰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是谁会讨厌到不惜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