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讲个价,没谈成。”
杨漓月觉得好笑:“封控解除了,加上秋闱,食肆酒楼,客栈百货的生意都很火爆,你还差这点银子?”
“那不一样……”叶繁停了嘴,懒得吐槽禅修课坏公主心情,便与她欣赏起寺院内的景致。
交了钱果然服务好,魏氏很快带了两个僧人过来,将叶繁俩人引去一处素雅小院,分了两间厢房,佛门之地,便是夫妻,也得分房睡。
只是就在隔壁,一夜偷香谁管得着,佛祖么?叶繁暗自吐槽,也懒得说什么,安顿好后,先与杨漓月去吃了寺院香客们交口称赞的素斋。
别说,味道不错!
叶繁都有点想挖墙脚,这厨艺,待寺庙可惜了。
杨漓月听丈夫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路,忍俊不禁。
……
……
破落民宅里,一只信鸽被放飞出去,雪白的鸽子飞过半个盛京,落到一座肉铺里,屠夫取下鸽子脚上的信筒,放入里屋的一处机关内。
信筒沿着管道滑落地下,发出一声轻响。
昏暗的房间里,无论是大靖护龙卫,还是西羌密谍自己人都无有见过真容的上尊戴着银色面具,闻声起身,将新到的消息信筒取出打开,看完之后,啧啧两声:“叶院长和武安公主居然会去灵觉寺禅修?还真是,让人意外得很啊!盛京能调动的人还有多少?”
黑暗中有声音回禀:“自钱四海死后,只有他的心腹老莫一直待命中,新来的人里,花海,赵涵,武应雄尚可一用。”
“还是太少了,没想到护龙卫掌握那么多消息,几次扫荡,几乎被一锅端了,重建盛京据点的任务,还是要抓紧些,当然,更不可冒进。人虽然少了些,但公主殿下尚不能动武,这一次她巧合地踏进了咱们的地方,不可不送上大礼啊!”
“明白。”
……
……
“听明白了么?”
禅修的第一节课在黄昏时节开始,包含驸马公主在内的十来名信徒香客齐聚大殿,听主持和尚讲经,嗡嘛叭咪哄的,叶繁忍不住朝杨漓月悄声一问。
蒲团上的杨漓月跪坐合十,没理会他,眼神有些嗔怪瞥了眼。
叶繁正襟危坐,生怕被公主殿下指责心意不诚,虽然心意再诚,这玩意压根也没啥卵用。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时辰,终得解脱,然一想到吃完斋饭后还有晚课,叶繁直想骂娘,但看杨漓月似乎真有点把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虔诚祈祷中,又没法子中途反悔。
尼玛,就当陪读了!
等到上完了晚课,已经接近子时,寺庙内当然也没有专门伺候的下人,没人会把装好热水的浴桶搬到房间。
去净室略微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俩人各自回到分配的屋子,叶繁身体不累,精神极其疲劳,直接往床一躺,不出片刻就觉得闷热。
今年的秋老虎有些猛,也不知道明儿能不能去买点冰回来?
如此想着,掀了被子,辗转几下,渐渐才隐约有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