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到了,等你。————公生】
重新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飘荡着一个画面,那是一张玉白的后背。
轻轻接触,柔顺异常,还会带着温热的触感,颈椎骨与蝴蝶谷交叉处美丽的结构。
“如果七点半之前没有到,我就当做上天给我的机会。”
这是最后的底线。
“嘟嘟————!”
电话响声,一个短信回过来。
【我也在过去的路上。————铃木园子】
好吧,上天不给机会。
微微呼一口气,公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纠结还是松口气。
目光看向姐姐的房间门,公生缓缓闭上眼睛。
“有些累,让我休息半小时吧。”
如此,坐在椅子上睡着。
......
“最后能陪她走上殿堂的不是你,何必如此傻傻的守着她”
一个帅气的男子站在对面。
毛利兰挣扎着,拼命的想要活动,却发现自己被锁在十字架上。
无法动弹,铁链绑住身躯。
“......”
没有发出声音,一个全身红色衣服的男孩站在面前。
当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被十字架捆绑的小兰瞬间想要开口,向红色衣服的男子呼救。
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但是知道的,就是对方是在保护自己。
而那边看起来很帅的人,对方虽然也很熟悉,但是总感觉对方充满一种恶意。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不如此刻舍弃她,不需要付出那么多的时间,也不会感觉到疲惫。”
很帅的男子继续说道。
话语中带着一种轻率与敌意。
很明显的直指红衣服的男孩。
毛利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绑在十字架上,吊住全身,只能看着面前。
目光向着那个红衣男孩......
他的身形不断变化,或是六岁小男孩,或是十六岁的男孩。
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想要呼唤男孩。
“如果只是因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就放弃她......”
红衣服的男孩挪动脚步,站在帅气男子与毛利兰之间的位置。
似乎是要守护在这里。
手持一枚盾牌,如雪花般闪耀薄辉的盾牌。
“明明知道,除了父母之外,自己是唯一与她同龄,并且有血缘关系的亲密存在,亲密到无话不谈的身份。”
“无法向父母倾诉的东西,唯有向我倾诉,不能度过的难关,唯有我有能力也必须去陪在她身边。”
红衣男孩摆正盾牌,护在身前,保护住背后的十字架上捆绑的天使。
等待着攻击......
忽然的冲刺,一颗足球直接奔向盾牌,强大的力量甚至卷席起狂风与气压,整个环境都在晃动。
“说那么多干嘛,你最后不还是无法跟她在一起,你这一切的行为什么作用!”
再一次,帅气男子射出第二发足球。
盾牌如同城墙一般,被炮火攻击,会发生震荡,却刚毅无比,未曾后退一步。
红衣男孩紧握住,发出全身的力量去抵挡。
“但是,最为关心她的人,仅仅因为不能在一起,所以不去关心她,甚至抛弃她。”
那才是错误的啊!
“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再对她好的人了。”
如果连我都放弃她,她会有多可怜。
她是天使,但是堕入凡间,收束翅膀,沾染尘土,身边却无一人可以伸出手。
“呵呵,虚伪,最后她不还是倒在别人的怀里,那一刻时候她何曾会记起你!”
足球,不断的足球,如飞火流星一般,疯狂的砸击在盾牌之上。
帅气男子似乎是愤怒了。
不对,他在害怕。
红衣男孩露出笑容,未曾有片刻的松懈,还是用十分的力量去完成守卫。
“因为我明白,每一个说相伴永久的人,最后都会变成一句对不起。”
所以为了不去说对不起。
将相伴永久的想法,化为现实,成为此刻手中的盾牌。
这样,就足够了。
似乎是情感在传递着,被枷锁束缚在十字架上的毛利兰,紧紧盯着男孩。
眼角不断流下泪水,但是嘶哑着喉咙却无法出声。
无法动弹,拼命挣扎,用尽全部的力气。
因为此刻,毛利兰响起男孩的名字了,想要去呼唤他。
男孩还在坚守,帅气男子还在攻击......
“这本身就是弟弟的价值,难道因为这份情感无法得到回应,所以放弃自己的姐姐吗,我办不到啊.......”
“她是上天给与的恩赐,也是我此生必经的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想要挣脱掉枷锁,毛利兰想要呼唤男孩的名字。
张开口,拼命的呼唤,一次次的无声,但还是在努力,冲破枷锁。
“公生!!!”
......
“公生!!!”
忽然从姐姐的房间传来一声呼唤,正在客厅打瞌睡的公生瞬间清醒过来。
推开椅子,一个箭步就冲到门前的位置,瞬间打开来。
只看到一个美丽女孩,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上穿着粉红色睡衣。
眼角还有不断留下的眼泪......
抬起头,嘴唇发干所以不再湿润。
“公生,我又梦见你死了。”
眼泪无法止住,毛利兰看着站在门前的弟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