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秋冷笑了下,“管你们是莫逆之交,还是红颜知己。我再问,你们的相识,在你师父跟你说与我结成道侣的事之前还是之后。你若还是那个峥峥铁骨的聂争,便不会骗我。”
聂争剑眉微竖,“之前。”
“你既然有了红颜知已,为什么不当场拒绝?还说考虑考虑跟我结道侣的事,你是几个意思?当我是什么,填补你们纯洁友情的龌龊欲||望?”
仅仅是聂争不愿意跟她结成道侣的事,不会引起容鹤秋对他的怨怼。
可聂争已经有了欣赏的女子了,还说考虑与她结道侣的事,太轻看她了。
她又不是非得结道侣不可,非得跟她结道侣不可。
尚好的一点是,她与聂争并没有道侣之约,不然她早激发好玉剑,过来砍人了。当剑修才有剑?当剑修才会砍人?她也会。
聂争的目光锐利起来,“我与你之间的事,与秦道友无任何关连。”
“当然跟她无关,只跟你有关而已。”容鹤秋不喜欢秦凤曦,但也不会乱往秦凤曦身上安罪名。
是聂争的师父问聂争,聂争自己当场说的考虑跟她结道侣的事,这一点上真跟秦凤曦无关。
有关的是两人都觊觎她的玉剑。
但玉剑的事不好当众说,她就一点没提。
看来聂争也是如此想法,没就玉剑的事在这个时候向她发问。
容鹤秋拿起桌子上的纸朝聂争扬了扬,“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通融,拆了重砌吧聂道友。”
聂争深深看了眼容鹤秋,没再说什么,把容鹤秋说的差之毫里的地方拆了重砌了。
“聂道友,你的手重了,你们剑修的肉身厉害是出了名的,你手一重,青砖的内里碎裂,用碎裂的青砖建成的房子,随时可能倒塌。“
“聂道友,你钉的房梁不正。你是当师兄的人,知道上梁不正……“容鹤秋盯了盯聂争,之后再特意地盯了盯胡连恒,“……下梁歪吧。啧。唉,又浪费了一根梁木。”
容鹤秋夹枪带棒地找着聂争的茬,出着胸中的恶气。
……
妉华手里拿着一把玉剑,雪白的剑身,闪着玉质的光芒。
要是容鹤秋在这里,会大吃一惊,因为妉华手里的玉剑跟她的一模一样。
妉华挥动了几下,玉剑里的寒气让房间里骤冷。
不过,她手里的玉剑只有剑形这一个形态,并不能变换成玉剑簪。
她手里的玉剑是她根据容鹤秋的玉剑复制出来的,
这是她的领域,能详细分析出玉剑的各种信息。
她在复制过程中,摒弃了邱陆正故意加入的恶超味的部分,所以玉剑只是一把剑。
她感兴趣的不是玉剑本身,是玉剑的本质。
在深山里时,她已经看到了容鹤秋头上的玉剑簪上所含的规则复杂了。
只要是存在的事物,都蕴含有各种规则,玉剑是件不寻常的法宝,所蕴含的规则较多,较复杂,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