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主公是被孙策打怕了吧,疑神疑鬼的。”
“噤声!”
主公也是我们可以非议的?
你想找死不要连累我们!
老兵吓得连忙捂住那人的嘴巴,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队伍在附近搜查才安下心。
就这样,刘繇军在山林里搜了三天,军中流言渐起。
“主公,不能这样下去!”
张英和樊能等几人来到大帐中见了刘繇,樊能说道。
“这几日别说孙策军士卒,也个人影都没找到。如果是孙策派来偷袭我们后方的军队,至少要在两千人以上。这么大一批兵马绝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而最近的虎林港也离此上百里,中间都是深山老林,方向难辨、虎豹横行,怎么可能有大军从这里过来。”
刘繇犹豫了起来。
没错,刚听到女儿的话时,刘繇吓了一跳,急忙就下令搜查起来。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完全没有道理,孙策军不过是些残兵败将,加上换来的兵马和刚刚组建数月的新兵拼凑而成,他敢分兵去冒这个险?
知父莫若女,刘月绮一看刘繇的神色便知道他动摇了,急忙道。
“父亲,那是我亲眼所见,那些人绝不是什么山贼,他们有统一的衣甲和兵器,训练有素,我看得出他们是一支精锐的斥候。说不定他们真是从虎林港穿过深山老林过来的呢!”
张英犹豫了一下,也不好开口反驳小姐,只得附到刘繇耳边道。
“主公,士卒们早已怨声载道,还有些对主公不好的传言。说,说主公被孙策打怕了,疑神疑鬼。再说了,小姐是个女儿家,也不一定分得清普通士卒和军中精锐的区别。”
刘月绮倒是耳朵尖,听得一字不漏,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狠狠瞪向张英。
张英暗暗叫苦,我只是实话实说啊,真的是实话实说啊。
奈何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可不能再得罪小姐!
张英急的满头大汗,忽然一拍脑门急急说道。
“会不会是吴郡严白虎派人过来探查主公和孙策交战的消息,结果被小姐撞见,连忙退走了?”
众人一愣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错,这样解释才合理。
不过刘月绮总觉有些不对,她无法忘记那些士卒的眼神,仿佛发现猎物的猎人一般,她心神不宁看向刘繇。
“爹,你相信我!”
刘繇黑着脸。
“这事就到此为止。已经搜了三天了都没有发现一丝线索,看来是张英说对了。你太疑神疑鬼了,再这样下去就动摇军心了。月绮,你离家时间也过太久了,你母亲该担心了,回去吧。”
“爹!”
月绮还要继续劝说。
“下去!”
······
月绮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军营门口,看到一人追了上来大喜过望,不过待那人走近了,月绮又失望的低下头。
“子义,怎么是你?”
太史慈尴尬道。
“主公让我送送小姐。”
“为什么爹就是不相信我!”
月绮气恼,眼睛直视着太史慈道。
“子义,你也不信吗?”
太史慈被月绮盯着,顿时乱了方寸,红着脸说道:“可是没有搜出来啊。”
月绮顿时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咬着嘴唇,仍然固执的看向太史慈。
“相信我!他们肯定是孙策的精锐部队,若是放着不管,爹爹肯定有危险!”
她是那么的无助,又是那么的固执。
太史慈看着这样的月绮,忽然平静了下来,喃喃道。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月绮哽咽道。
“那还用问吗?那是我爹,我怎能不管他?拜托了子义,相信我,帮我劝劝我爹。”
太史慈目光闪烁不定,思绪千转。
大小姐武艺、军略在众将中也算中上,虽没上过战场,可也常年进出军营,断没有看错的道理。
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主公相信吗?
不,主公相信了又能怎样?
初战败北,士气低沉,说是找孙策伏兵结果数天来一无所获,士卒们怨声载道。真要继续下去,只怕孙策还没再攻过来,我们自己已经大乱了。
可若小姐所料成真,这样下去定然不行。
退?
主公肯退吗?为了不知道有没有的伏兵,放弃芜湖?
太史慈这才惊觉,这是奇策,若是不发现,那孙策军就可以在背后捅刀子。这也是阳谋,发现了,只要抓不住这支部队,他就依然是把尖刀,刺进你的软肋里。
何等大胆、狂妄!
冷汗打湿了太史慈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太史慈才终于下定决心:“大小姐,你在这等等,我回去跟主公说护送你回去,咱们回秣陵,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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