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山因为谏言,是五年前被贬到株洲城的,他在株洲城任职期间少不了满腹忧郁,但这个人将编写洲志的工作还是做的相当不错。
最让徐龙惊讶的是从张乐山身上找到了株洲城的人口数量:
近三百万!
要知道在古代种种天灾人祸的侵扰下,人口数量始终是困扰官员的问题。
这里可没有什么先进的工业生产力和随时可以抢救人的医院,在古代极其不发达的社会,人的寿命大大缩减,五十已经是算高寿了。
要知道在这个光怪陆离,妖魔横行的世界一点也不太平,而之前被徐龙灭杀的涂山世家,作为顶级掠食者其苏醒时需要吞噬的一口血食也不过十万人口。
而一地人口能达到近三百万,这简直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徐龙按下心头的惊讶,他先前见到株洲城内外的富庶,已经猜测过株洲城的人口,但此时在张乐山的梦境中知道具体数量时他心底反而生出一丝疑惑。
这丝疑惑来得快也去的快,还没等徐龙仔细探究,他便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踏摇娘”这个群体身上了。
根据张乐山的记忆里阐述,这株洲城富庶的产出积累了很多人口,而且各行各业也出现百花盛开的场面,其中最因人制宜“服务业”行业也做的比较具有当地特色。
而踏摇娘这一群体便是株洲城服务业的特殊从业人员了,我们的张乐山从事来到株洲,为株洲百姓发光发热,而自己满腹忧郁和怀才不遇的气质无处诉说。
在一次官场聚会的南门外的船坊上,在灯红酒绿的宴会上,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中,在歌舞升平的酒会中,在敬酒的姑娘烟波中,在踏摇娘的胸口里……
张乐山的忧郁和怀才不遇都得到了解脱,得到了意犹未尽、心满意足的释放,他第一次觉得好像被贬到株洲也不错啊?
好家伙,果然不分古今中外,老色批才是第一消费主力!
徐龙探知完了张乐山的梦境记忆,并未收回梦世界碎片的功能,而此时的张乐山还倚靠在椅子上睡着。
徐龙按下心头关于在梦世界中张乐山对踏摇娘旖旎,现在第一任五是要寻找第五块小世界碎片!
半晌后穿着青衣皂靴打扮的徐龙缓缓退出后院,在府衙内没人注意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在谨慎地出城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登上早已在地面等候多时的秃鹫王。
一阵大风刮起,秃鹫王腾空直上云霄,来时是从北向南,这次秃鹫王升空后直接全速向南方而去,空中云层无声皲裂,秃鹫王的羽翼划破苍穹。
只在十分钟后,厚厚的云层上光芒大盛的日曛忽然一暗,株洲城内外也不禁稍稍一暗,苍穹上不知有什么东西无声向南方掠过,只是速度快到了极点让人无法窥探一二。
“啪!”
再半个小时后,株洲府衙内,微风吹进后院屋子里,桌子上的油灯忽然爆开一个灯花,倚靠在椅子上的“张乐山”缓缓张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桌子上火苗在昏暗的屋内不时爆出一朵朵火花,将倚靠在椅子上张乐山的身影拉到长长的。
有一瞬间火苗烧着油蜡蹿起一霎的火焰,在墙上照映出一幢幢厚重的好似神祇般的影子。
而这次张乐山并没有用手掌护住随风翻飞,好像会随时熄灭的火苗,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他随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天空之上,微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像是不属于凡人的精光,在忽明忽灭的灯火照耀下,此刻张乐山的脸庞似乎有些模糊不清。
株洲城内外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万米之上的云霄发生了什么,他们最多感受到天空一暗。
不过对于他们凡俗子嗣来说,老天爷的稍稍一暗并不能让他们为之动容思索,或者说今天晚上的晚饭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更加让人头疼。
前两个问题对于府衙从事张乐山来说都不重要,他虽是贬谪到此,但也是株洲城府衙里正儿八经的官员,隔现代咱老张那也是体制内啊,那也叫有编制的带公务员!
株洲城府衙里最大的官自然是府尹,但从事一职也是府衙内梁柱人物,他修编洲志只是分内之事,编写律例也是职责所在。
其权柄所握,不管什么人必定要尊敬三分!
张乐山没什么别的爱好,对于官场上的套路和人心都已经厌倦多时,他在株洲城蹉跎岁月心里已经麻木。
那些笑脸和好话不过是说给府衙从事听的,而他张乐山心中的忧郁,和腹内的怀才不遇又有谁可以理解呢?
以前的张乐山不知道,但在船坊上的踏摇娘身上,张乐山第一次感觉株洲城的美丽与独特,那满腹的牢骚,尽在船坊姑娘温柔饱满的胸脯中解脱。
啊,不是!哎呸!
从事大人自然是为了调研株洲城的服务业,登船坊也是为了视察有没有漏水的失修的船只,最后还对踏摇娘这一为府衙贡献了极大税收的特色从业人员群体进行慰问。
虽说慰问的方式特别了一点,和慰问的时间稍微久了点,但这充分体现了我张乐山身为株洲城从事的尽职尽责!
张乐山收拾好身前的书籍,看了看天色,嗯,差不多应该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慰问一下踏摇娘这个群体了。
反正这也是工作嘛,不分彼此!
株洲城的富庶催生了服务业的发展,而南门外的滨河上便停满了画船,这河上船坊极多,向北方眺望,此时天色已然黑尽,又是月圆之日。
水天之间一片漆黑,远远看去却像灯火点点,就如同银河坠落海中浩浩荡荡而来,相互联络的鼓声阵阵犹如敲响了这个城市的独特时钟。
踏摇娘群体们就居住在船坊上,招待客人也是在船坊里,看着滨河上大大小小的画船,一到晚上,那彩色的花灯一路将南门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编写了很久洲志的张乐山看来,这株洲城内外大大小小的河流真是居功至伟,它不禁用自己身躯承载着繁重的农业和商业,它还承载着滨河上这密密麻麻的服务业。
真是辛苦你了!
张乐山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船坊上饮宴,他自出南门后便唤来一艘小船,来到大船坊上门口的大茶壶一眼就看见从事大人了。
“从事大人请,小人给大人引路。”
门前的大茶壶见到张乐山便一个箭步迎来,随后引入门楣,熟练的接过张乐山身上脱下来的厚重外衣。
张乐山一声吩咐:来四个压蝶的小菜,三个亮盘的大菜,温一壶酒,陈绍的就好!
“得嘞!”
张乐山一坐下便随意开口,伺候他的仆人听完了和往常一样的菜谱后回应一声去了后厨。
张乐山悠哉悠哉地坐在船坊的宴厅里,不时对身旁的小二开个小玩笑,问起近来有什么豪气客人?有什么娘子出阁入阁?
小二对他极为恭谨,一一作答。
船坊里的布置自然是极为高档,宴厅里陈列古玩,幔帐金沙,周围有曲乐队在演奏丝竹,前方大厅上还有十二位穿宫装的艺伎在随着音乐起舞。
要现代人看来这极具古色古香的一切,那肯定要将酒吧一条街的那些玩意鄙视殆尽。
张乐山自进来这船坊,眼睛一直打量四周没停过,只在滨河时他便多方探查这水路有什么不同,在这船坊上看似悠哉悠哉地闲聊,却也没有放松对此地的思索。
过了一会儿有小二来给张乐山倒酒,他们早就对这位府衙里的从事大人熟悉,言语间自然少不了恭谨与马屁。
在几位仆人的轮番马屁中,很快张乐山便有了三分醉意,他双腮上比来时多了微微坨红。
周围的人和事物也渐渐有些模糊不清,手中的酒杯未曾放下,而心里的思索也没有放下,只是在旁人眼中,今晚的从事大人醉的稍微快了一些。
不一会儿从船坊的廊柱帷幔后走出一个妇人,她第一眼看见张乐山便堆起了笑容,再近些距离看见张乐山的脸庞时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缩。
妇人见了张乐山后的眼中异样神色不过一瞬间就收起。她此时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妇人穿一身红绸衣裳,盘起来的头发上插满了珠翠细钿,腮上抹了满了红粉,浓厚到微微熏人的香气,还未接近便已经让人辨认出她的身份:
船坊的掌柜,宋妈妈!
“大人好兴致,只是今晚船坊的客房实在是满员了,姑娘们都要在坊里歇息,大人今晚上有什么心事,可在这里说完,今晚上船坊不能留宿,实在是对不住大人你了。”
宋妈妈走近张乐山身前先是拂了一拂行了礼数,随后起身亲自给张乐山倒了一杯酒,服伺张乐山饮酒后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我也不能留宿?”
“额……实在是对不住大人。”
张乐山并没有看宋妈妈,只是端起酒杯凝视酒液,像一个喝醉酒的人自己问自己一般喃喃道。
宋妈妈见这样作态,瞳孔又微微缩放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与张乐山委屈道。
要知道张乐山可是株洲城府衙的从事,府尹都要对他客气三分,只不过船坊满员便不能让他留宿,这绝不是看不起他。
宋妈妈只是个生意人,她绝不会拒绝张乐山的银票,也绝不敢拒绝株洲城府衙从事,看似醉醺醺的张乐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
宋妈妈可不敢冷落张乐山,只推脱不能留宿,急忙叫过几个船坊里的踏摇娘过来陪酒。
这时一阵香风缭绕,张乐山左右又坐下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推杯换盏,莺莺燕燕的细语,一时间给人无限旖旎。
张乐山自问也是万花丛中走过的老手,岂会被这点招数难倒?
人人都有好色之心,上天也不能禁止,神仙都不能逃避的东西,我张乐山只能好好受用了。
那两片朱唇来时浅,五指玉葱去时真,一时间这两位姑娘身上不由得一阵火热,暗道这从事老大人几天不见从哪里学来这等撩人本事?
香风披散宴厅,小二又换上了温过的女儿红,花烛下的踏摇娘是杏脸桃腮,朱唇粉颈,我张乐山一只手在桌上频频举杯,一只手在小娘子袖子里摸索。
两鬓苍苍的张乐山却还未熄灭欲火,这身旁的两位小娘子心中浴火却是已经数次灭而复发了。
张乐山老脸通红,他在二人中似醉非醉,在踏摇娘袖子里做着乾坤功夫,随后含着一口酒在喉咙处,借着两位踏摇娘倚靠在身侧的功夫,他一口气吞下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