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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壆与赵佶商议了好长时间才从稳德殿中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君臣之间具体谈了什么,但是小太监却从赵佶的龙颜上看出了一些端倪,陛下看起来很高兴,小太监心想:看来以后要与杜大人搞好关系,这可能是自己更进一步的关键。
而走出皇宫的杜壆还没有走几步,便又被一个人拦住了。杜壆认出此人是蔡府的管家,不由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大早连饭都没吃就被叫到了皇宫,现在还要应付这些事,真是命苦啊!
不过还是问道:“不知蔡管家找本官有何要事啊!我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所以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不然我就走了。”
蔡管家闻言笑道:“杜大人还没有吃饭啊!真是辛苦的紧,小人这次来是因为我家大人有请。”
杜壆不由问道:“那不知蔡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蔡管家回道:“杜大人说笑了不是,小人只是一个下人,哪里知道这些。您啊,还是赶快和小人过去吧,我家大人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大人您了。”
杜壆心想:这蔡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可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的找我,不过既然他都派人过来了,自己不去可就是落了他的面子,现在还不宜得罪他。当即便是说道:“那还等什么呢?蔡管家带路吧,我现在可是饿得紧。”说着便大步向着蔡府走去,反正他之前没少去过蔡府,可谓是门清的很。
蔡管家连忙说道:“杜大人别走那么快,等等小人啊!”说着便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到了蔡府,管家在将杜壆带到蔡京面前之后,便识趣的退下了。
蔡京看着杜壆笑道:“杜老弟这次得胜归来,老夫都没有好好祝贺一下,前日的庆功宴也因为那辽国公主导致不欢而散,所以老夫略备薄酒,准备恭祝一下杜老弟。”
杜壆看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这里全部都有,不由感叹道:“蔡老哥平日里也是这么朴实无华吗?”
蔡京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杜老弟玩笑了,这不是因为有贵客来临吗?自然要铺张一些,平日里老哥我还是很节俭的。如月,出来倒酒。”闻言,一个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杜壆见状不由笑道:“老哥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这是又娶了一房夫人。”
蔡京也是笑道:“杜老弟说笑了,我现在是有心无力了。再说家里夫人看的紧,哪里会给我纳妾的机会啊!这是管家新找来的婢女,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深得我心。而且,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有钱有权之后,可不就得好好享受一下吗?所以老弟你也不要绷的那么紧,适当的放松一下。”
杜壆接过酒杯之后一饮而尽,然后笑道:“老哥说的对,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但却不是眼下这个时间。”
蔡京闻言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问道:“杜老弟,你跟老哥我说句实话,陛下今日单独唤你进宫可是因为那封信。”
杜壆也是严肃道:“老哥说的不错,的确是因为这个。辽主这次派人过来的来意已经在那封信上交代的一清二楚。他这是要示威,而且还是以一个战败者的身份,陛下受不了这种屈辱,这才有了今日一事。”
蔡京喝了一口酒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瞒老弟你说,陛下今日早朝之时可谓是勃然大怒,甚至当众说我们这满朝文武不敌老弟你一人。”
杜壆闻言不由震惊道:“蔡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是把他推到了满朝文武的对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