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拿起没了水的杯子递给他，道:“你会赞同？”

柳直接过杯子起身打水，边走边说:“怎么可能，张全那边比起孟昭华还难搞，他们太激进了，哪怕看着最温和的张全都未必是什么好相与的。”

沈长海靠着沙发思考了好一会，接过第二杯水，道:“有一点不可否认，他们洗脑的能力很强，我对小小的了解不如你，你觉得小小会被忽悠进去吗？”

他摇着头道:“这我可不敢说，毕竟我也不算了解她。”

“成，那我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好了。”沈长海喝了一口水，“这水温了些，没刚刚好。”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柳直坐直，“若是小小被他们哄了去，最坏的可能就是她连我们都敌视起来。”

“不至于吧？”沈长海也凝重起来，“你说过她不简单的，更何况都三十了，哪怕被忽悠进去，也不至于到亲疏不分的地步。”

他没有回答，心里却真正担忧起来，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霍小小的年龄怕也就不到二十，正好处于荷尔蒙分泌的阶段，一个冲动之下，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更何况她身上还有那个秘密，万一被忽悠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沈长海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安的皱起眉头，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沈长海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不用这副模样，我不问了，就你这种固执的性子我能问出什么来才奇怪。”

柳直慢吞吞的喝了口水，道:“总之，小小那边要多关注一些，等会她回来你就去打探打探。”

“知道。”

“对了，如果小小真被洗脑，你记得从慕之远那边下手。”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放下水杯说道。

沈长海犹豫的问道:“慕之远？我倒看出他很在意小小，但小小那边……”

柳直笑了笑:“她唯一的牵挂大概就是慕之远，如果连他都劝不住，那就真没办法了。”

沈长海一口将水喝完，又将杯子递给他，道:“可慕之远挺难搞的，就他那性子，我可不知道怎么处理。”

柳直嫌弃的把杯子推回去:“自己去打水，这都第几杯了，合着你来我这是为了讨水。”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站起来道:“你之前的说法可是用小小困住慕之远，现在倒好，反过来了。”

柳直看着他去打水，道:“能有什么办法呢，反正你记住一点，小小比慕之远重要多了，无论用谁困住谁，小小都不能有事。”

“你这不废话吗？小小是我女儿，慕之远算我什么人，我蠢了才会弃小小选他。”他站在那喝了一口水，皱起眉头，“柳直，过来加热一下，这水连温都算不上了。”

柳直冲他招了招手:“把它搬过来，我懒得过去。”

“啧，瞧瞧你这懒样。”沈长海将壶子拎了过来，柳直手中出现一道火光，点燃了壶子下面的煤油灯。

“奢侈，这煤油越用越少，也就你拿来烧水。”

“有本事就别来我这蹭热水喝，一个大老爷们，搞得跟老年人似的，只喝热水，真该谢谢现在没有枸杞这种东西，要不然我这非得被你塞上一大堆枸杞不可。”柳直冷哼一声。

“柳直，你是不是忘了，从年龄上看，我现在的确该养生了。”沈长海笑着说道。

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在我面前那么理直气壮，怎么就不敢在属下面前讨热水喝？”

“什么讨？我开口那就是要好吧，讨这个词也忒难听了。再说了，要不是我要维护形象，哪乐意来你这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