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司空进兵之时已是春夏之季,道路多雨,浅处不能通行车马,深处又载不动船只,道路难以通行。”
“先汉之时,右北平郡有一道可直通柳城,称为卢龙塞,然从建武年间以来,此塞已无人走,破败近二百年了。不过,此塞还有隐蔽的小路可以找到。”
“司空率军,从小路进入此塞,直达柳城。乌丸人兵败后刚刚退回,断想不到司空会进兵追击。”
“司空率军,从卢龙塞出来后,乘其不意,突然袭击,乌丸人没有防备,一举击破,司空可斩蹋顿的首级。”
曹操听了大喜:“原来子泰真的知道要道,好!就依子泰之言。”
“谢司空,只是……”
“哦,对了,刚才你说还有一事!是何事呢?”
田畴抿了抿嘴,略有犹豫:“若司空抓到袁尚,可否饶他一命?”
曹操脸色大变:“子泰为何会为袁尚求情。”如果抓到袁尚,他多半会处死,怎么可能会留情?
“袁绍和袁尚曾多次献上厚礼,征募于我,尤其是袁尚,对我甚重,我屡屡拒绝,是以向司空求个情,以报当时袁尚对我之情。”
曹操沉默了一下,拒绝了田畴:“子泰,并非我不答应你,袁氏与我作对已久,双方厮杀数年,已成死敌,我若是放过袁尚,必为手下诸臣诸将所反对,且放虎归山,他日袁尚作乱,我岂不是作茧自缚?”
田畴也沉默了一下,细想曹操所言,心中叹了一口气。曹操与袁家闹得这种地步了,已是你死我活,如果袁尚活着,怎么可能不搞小动作呢?
“司空所方极是,看来是我思虑不周。”田畴不再坚持。
作为补偿,曹操随后赏赐了不少财物给田畴,田畴却把财物都分给跟随他的乡民。
又过了半个月,曹操率军从卢龙塞出来,并派出斥候,打探到乌丸大人蹋顿所在。曹军悄然进发,进入柳城,靠近蹋顿所在的位置。
此时,蹋顿终于得到消息,曹操率军而来,他吓尿了。匆忙之下,他整顿兵马,率十万骑兵出发,准备迎击曹军。
就这样,曹军与乌丸军相遇于白狼山。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遇到了,断无退兵的道路。
乌丸军兵力虽强盛,但曹操并不畏惧,双方开始正面对决。
乌丸骑兵手拿短刀冲向曹军,曹操也不示弱,曹纯、徐晃、张合等率军迎击,阎柔、牵招、鲜于辅等都是长期在幽州之地,多次与乌丸交战,对乌丸骑兵的战法很是熟悉。
战场之上,双方杀得甚是惨烈。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受伤的士兵和马匹也在哀嚎。不断地有士兵倒下,地上到处都是士兵的残肢断臂,真是血流成河。
一个多时辰之后,战场形势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曹军渐渐占据上风。曹纯、张合、徐晃、鲜于辅、牵招等化身杀神,不断收割着乌丸骑兵的性命。
蹋顿看到战场上的形势,知道自己的骑兵挡不住了,顿时心生怯意。
又过了两刻钟时间,乌丸骑兵终于出现溃败,士兵开始往后退。蹋顿看到形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不料他被张合盯上了。
张合率一军直接向蹋顿奔袭而来,最终追上蹋顿,一刀砍下蹋顿的头。
蹋顿已死,大局已定,鲜卑大军已是溃不成军。击败乌丸军队,曹操大喜若狂,北方的隐患终是消除。遗憾的是,袁熙和袁尚逃往辽东,投靠公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