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搂着她的肩膀,笑道:“夫人你多虑了,为夫没想过掺和。只是这次的事情如此热闹,我只是好奇而已。”
“魔教人多势众,何况还有少林,师兄你过去,很可能会被发现行踪。”
杨安想了想,道:“夫人你也不是不知,左冷禅那人,如任我行般野心勃勃。我很好奇,他是否找到了林平之留下来的辟邪剑谱。但无论如何,这人还是不能留。”
“这也太危险了。”
宁中则的脸色都变了,她就知道,杨安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
没想到会是左冷禅,这就让她更担心了。
那可是左冷禅啊,她虽然相信杨安进步神速,已经不怂左冷禅。
可相互厮杀,一个不好就是身死败亡的结局,她不愿杨安去冒险。
上次击杀林平之是不一样的,因为那时候他们是属于人多势众的一方。
这次去嵩山,左冷禅落单的可能性不大,身边必定有嵩山派其他人。
杨安要是被围攻,那就真的危险了。
“夫人你放心,我不会冒险的。除非找着很好的机会,否则不会动手。”说着,捋了捋她额前略显凌乱的秀发,“何况夫人还在等着我呢,每晚离了我该怎么过?我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宁中则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胸膛:“老不正经。”
这话没毛病,按理说,现在的老岳是五十多快六十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在调戏人嘛。
宁中则脸薄,她一般是直接开工,绝对不废话的。
她也得承认,杨安的这些话听着很舒心。
“夫人,你就放心吧,为夫肯定没事的。”
宁中则收起了心思,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为华山派的振兴殚精竭虑,这点我也深有体会。但这次太危险了,其实我们无需关注左冷禅、任我行,只要按照现在的步骤,我们华山派迟早能够重新成为当世顶尖门派。”
“但左冷禅、任我行他们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任我行刚刚坐上魔教教主宝座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开战了。”
任我行才重新当教主几个月啊,清除异己之后,就迫不得已了。
杨安不知道任我行是真的自大了,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打算趁着没死之前,完成自己的野心。
杨安其实是更相信后者的。
平一指的人品虽然不咋滴,可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摄于任我行的威势,不敢说真话,任我行身为一名武林高手,难道还没点自我感觉?
过了三十的人,最有体会,身体每况愈下,心情是逐年下跌。
心态差点的,都快要崩溃了,甚至会产生死志。
猜测是一回事,但他不会说出来。
他不担心任我行,但对于左冷禅,再怎么防范都不为过。
“我跟你一块去。”
杨安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两个人一起行动,动静太大了。夫人真不必担心,我会观察清楚。真有危险,绝不会冒险。”
宁中则靠在他的怀里,沉声道:“以前,我们华山派落魄到只剩下我们时,我们就一直一块行动。三十多年了,无论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杨安听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紧紧搂着宁中则。
“该死的风清扬,老不死的!”
“啊,师兄,你为何又骂风师叔。”
“哼,都怪他不作为啊,否则何必让我们承担了那么多的压力。”
“你啊,真是小气。都忘了之前,你可是说过,无所谓的。”
杨安抽了抽鼻子,嗅着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说说而已,夫人你还当真啦。”
“虚伪!”
“当然,我君子剑岳不群,可一直都是个伪君子。”
宁中则听了,连忙捂着他的嘴:“师兄何必自轻自贱,我岂会不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华山派。”
杨安心中暗叹,你能明白就好了,可惜,原著里就是想不开啊。
不过那时候的心态,也是崩了。
丈夫自切,女儿死了,自己还差点遭受侮辱,一直看做儿子的人却在旁边看戏,不崩了才怪。
不远处的丛林中,风清扬握着拳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没错,杨安就是察觉到风清扬那老货再度出现,还在旁边偷窥,故意骂给他听的。
天天偷窥,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