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会昌伯也是信奉此教,所以朕特来问一问。”
朱祁钰目光直视孙太后,继续道:“太后是否清楚?”
“一赐乐业教?本宫未曾听闻,此教可有何异常?”
孙太后思索片刻后才回答,似乎真的没什么印象。
“不吃猪肉,爱财,擅于放贷。”
朱祁钰挑了几个比较明显的特征,让孙太后好好回忆一下。
“本宫十岁便已入宫,若是会昌伯是在这之后信奉,本宫也不会知道。”
叹了口气,孙太后继续道:“当初会昌伯向滨州百姓放贷子钱,如此做法,多数外戚也会做,是因为这事吗?”
“南京传言罢了,朕也是问下太后而已。”
朱祁钰拍了拍额头,一脸轻松笑道。
“若是与那什么教有关,是祸事?”
无风不起浪,孙太后知道,皇帝问出来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什么小事,特别是自己的身份摆在那。
“看情况,金濂在徐州遭遇袭杀,说不定与此教有关。”
朱祁钰耸了耸肩,这事不需要藏着掖着,就算自己不说,今天之后,孙太后要是想了解,那么就一定会知道。
袭杀尚书!
孙太后直接站起来,表情满是惊讶与慌乱。
她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这种不经脑子的事情,可是,皇帝都来问了,那么一定是有什么线索。
“太后勿忧,就算是信奉此教,也不一定有关系。”
见状,朱祁钰也起身安慰道。
“陛下,如今非常时期,若是孙氏牵连,本宫也会请罪。”
双手在袖中纠结,孙太后看向朱祁钰,道:“陛下不必体谅本宫,该做的,陛下已经做了,对于孙氏,也是仁至义尽了。”
“断罪讲究证据,朕不会无凭无据冤枉好人,太后放心。”
朱祁钰一手扶住孙太后的手,笑着说道:“亲亲之谊,朕还是念的,所以,太后放宽心。”
西宫的花园,在春风的吹拂下开出鲜艳的花朵,嫩绿的树叶也占满了树枝。
孙太后叹了口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放心,本宫既然是太后,便是皇家之人,不会闹的。”
“朕知道,所以朕才会来问。”
朱祁钰笑着,转头道:“去把见深叫过来吧。”
明白了孙太后的态度,也避免了之后可能发生的麻烦事,朱祁钰才让兴安去将朱见深喊过来。
孙太后看着脚步急匆匆的朱见深,一来就直接定在朱祁钰面前。
这孩子对皇帝的感情很好,甚至比对亲爹还好。
说到底,也是这孩子的亲爹并没有给孩子足够的关心。
自打朱见深出生之后,朱祁镇就没见过几次,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见深就把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
“来,让朕看看,最近有没有长高。”
朱祁钰揉着朱见深的头,将他带近一些,使其靠着自己的大腿,比划着身高。
“有的,有的,皇叔,我最近长高了不少,皇奶奶都说了。”
朱见深兴高采烈的说道,目光看向孙太后,想让孙太后作证。
“是,是,深儿健壮了不少。”
于情于理,孙太后都希望朱祁钰和朱见深的关系好一些,回答朱见深的时候,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