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候昊炎也真是的,吃个糕点也能吃上半个时辰,这糕点是得多好吃啊!害的我躲在桌底下白白的受罪,早点出去得多好啊!真是的!”见四处无人,叶晗月自是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给一吐为快。
浑身的筋骨终于得以舒展开来,叶晗月生怕候昊炎会突然推门而入,便准备转身爬窗下去。可方一转身,却触及一锦衣男子正依靠在窗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眼添笑,似恼似无奈。
叶晗月给唬得连连后退三步,她一手哆嗦着指着窗前之人,不敢置信道:“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候昊炎微微一笑,“若是我出去了,又怎会知道你在这桌底下待了一会儿,便对我哀怨连篇的呢。”他打趣道。
叶晗月倏然想起自己方才无所顾忌的一番话,顿时觉着无所遁形,她死死咬着唇,面露绯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无意来此,然为了寻找玉佩的下落,她只好冒冒然的进来搜寻一番。虽觉着候昊炎“虐待”自己,然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候昊炎是主,她是“贼”,理应该她不该如此抱怨候昊炎的不是的,毕竟人家怎会知道会有一个女子悄然的爬到自己休憩的雅间来呢?
“小月姑娘,不知你来此处所谓何事?”候昊炎见叶晗月面生窘迫,一时心中竟有些不忍,只好给她寻了个台阶下。
叶晗月咬着唇,心知现下自己若是欲要撒谎蒙骗过去,依照候昊炎这细心的性子,自己怕是也糊弄不过去,只好如实道:“昨日同小姐来到此处,回去时却发现随身佩戴的玉佩不知去处。奴婢心中恐慌,那玉佩于我意义非凡,一时心急火燎之际,便只好出此下策,冒冒然的来到公子的雅间里,实属奴婢的过错,还望公子见谅。”
候昊炎毕竟是习武世家,虽这人设本由叶晗月本人笔下所创,是个温文尔雅之人,然也不排斥因了某些事务被触及底线一时暴走人设崩塌也是不定的,故而叶晗月只得小心翼翼着。
“玉佩?可是这块玉佩?”候昊炎见叶晗月直言不讳,心中佩服她的勇气,便径直从怀中取出那玉佩来,晃在叶晗月的跟前。叶晗月双眼落定,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便是这玉佩!”她心下一松,今日在此雅间找寻了半日也无果,她早已是心灰意冷,心想着这玉佩该是落在别处了。若是是在街上给人撞落的,她也只能认命了。岂知这玉佩竟是落在候昊炎的手中,她当真是欣喜不已。
叶晗月上前一步就要接过候昊炎掌心的玉佩,谁知他却将右手猛的一收,就势垂下,看着她道:“你从小便待在舒府做丫鬟?”
叶晗月心中纳闷,她不过是过来取个玉佩而已,这候昊炎的话题未免扯得远了一些。见她疑惑,候昊炎便道:“你是舒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自然是要多加了解一番。”实则候昊炎是因了好奇这玉佩为何偏偏会落在叶晗月的手中,猜测着或许她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便想着借此机会问问她,或许能得出些子蛛丝马迹来。
见候昊炎如此说,叶晗月自然不好拒绝。毕竟她日后还要多多撮合候昊炎同舒清瓷二人渐生情愫,若是现下同候昊炎关系给恼僵了,她日后怕是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只好按照自己原书中为小月这一人物设置的人设背景道:“早些年,我的父母双亡,我走投无路之际来到舒府当粗使丫鬟,幸得大小姐看得起我,从此便让我跟着她贴身伺候着。小月心中感激,从此便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舒府一心一意的服侍着大小姐。”
叶晗月说的一点不假,而候昊炎亦是先前便让青泽去查过她的身份的。同她所说的如出一辙,不无异常。可话虽如此,候昊炎心中的疑惑却是不减。若是这叶晗月当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这玉佩会偏偏落在她手上?这着实是说不通。
“你可还有旁的亲戚?”候昊炎接着问她。
叶晗月不及思忖,便摇摇头道:“不曾有,我们本是异乡人,不曾有旁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