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便包括一直反对儿子娶红璎这个乡下贱民的平南王晋淮,他原先以为红缨只是相府一张红牌,没想到现在红璎这个丫头居然引起了将军府未来家主的主意,甚至两次提亲,都没有成功。
不管初儿能不能娶回红璎,但是若是他顺利拿下文武状元的头衔,他平南王府与相府那边的天秤将会发生倾斜,那些正在观望的大臣们,必然会趁机倒戈,站在他这一边的。
打着这样的主意,晋淮也令晋初去想方设法讨好红璎,想办法将她娶过门来。
晋湘湘正好在王府里做客,便为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想办法将红璎接到宫里头去,她会趁机摸清她的喜好,然后助弟弟一臂之力!
晋淮岂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叮嘱她道:“不要做的过了。”
晋湘湘喜出望外,出了王府就去了林家,找来林婉儿秘密谋定。
一日,楚珞要去祭拜父母,一大早便特意瞧了瞧红璎的门,问她要不要与他同去。红璎困的抱怨道:“所有打扰本郡主睡觉的家伙,本郡主诅咒他出门被马撞翻!”
楚珞披着雪白的大衣,站在风雪之下,微微有些失落的转身,踩着昨夜铺陈而出的簌簌的雪,默然离去……
等红璎彻底清醒,她就记得她做了一场梦,梦到她将楚珞痛骂一顿,然后继续睡去了,当她兴冲冲的推开楚珞的门,仆人告诉她楚珞的车子已经走了……
红璎这才想起楚珞本就不想带她去祭祖,也就释然了。
早饭时候,相爷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祭祖,红璎摇了摇头,道:“我毕竟没有嫁过门来,所以还是不去了。”
相爷也寻思着,将来她嫁给楚珞再去祭拜楚珞真正应该祭拜的祖先也不迟,也没有强求她,放任她自由在相府里活动了。
司马廷因为要参加科举,不能常去相府看望红璎,便叫司马月多在红璎面前提提他,莫要叫红璎忘了他。
而司马月只是口里应着,到了相府,却直接扯着红璎去了户部,并对她说:“上次的事情,若不是顾思明从中帮忙,那些灾民也不可能那么块安顿下来,所以我们去谢谢他。”
红璎点了点头,她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顾思明了。
顾思明如今也有一座独立的院落,离将军府不远,不知道是不是将军的授意,总之方便了司马月去慰问他,这段日子下来,顾思明与司马月的关系也算是突飞猛进,只是顾思明心中已经为一人留了方寸之地,所以也很难容下司马月。
这事,司马月却还不知道。
顾思明本来正在书房办公,仆人禀报他:“司马小姐和楚小姐求见。”
他一猜便知是红璎,忙收起笔,意气风发道:“快快有请。”这些日子,他没日没夜的批示公文,便是希望他对红璎的思念能够淡下来,可是他却没想到,越是忙了,反倒伊人的影子在他脑袋里随处徘徊,他赶也赶不走!
如今红璎来了,他喜出望外的理了理衣领,整理了一番穿戴,才敢出门,正好红璎也进了院子,冲他笑道:“表哥,好久不见!”
“表妹,你瘦了!”顾思明目光灼灼的盯着红璎,司马月只当他们是血亲见面,心里疼得紧,也便没有在意,道:“你们别光在屋外愣着,外面冷!”
可不是,虽然停了雪,但是地上厚厚的积雪尚未消融,北国的寒风拍打在面上,总是能刺得出游的人皮肤隐隐作痛。
顾思明这才将红璎迎进了屋子,并没有招待司马月,或许习惯也是一种忽略,或许当某些人成为习惯之后,她的存在,便不存在!
红璎进了书房,便瞧见他案几上摆满了公文,她好奇的捧起那对折的公文,笑道:“表哥现在也是大官了呢,有事可做,而我虽然被册封为郡主,却常日里无所事事,难免无聊!”
“表妹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试着玩玩我们小时候的游戏,躲猫猫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吗?”顾思明建议道。
红璎却是耸了耸肩,无聊道:“玩,玩,玩,总是玩,大好青春怎能那样浪费呢?不如表哥为我某一份差事,发工薪与我?”
顾思明自然希望将她安排在他的身边,于是欣然答应,司马月却是不同意道:“红璎是郡主,又是女儿身,身份特殊,不能由着你安排。”
“哪有什么关系?”红璎不以为意,“月儿你总不忍心瞧着我无聊透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