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的心脏传来一阵绞痛,之后痛渐渐消失,才慢慢感觉好了一点,支撑着站了起来,怒视着枭焰道:“你满意了”?
枭焰被鄢子月的眼神再次刺伤了,转身往床边来,一手揽过鬼影故作放浪起来,惹得鬼影嘤嘤娇哼。
鄢子月看着,听着,怒火更甚,双手紧握,指甲都要抵进肉里,果断的转身开门,怎么也拉不开,耳边的暧昧之声传来,满是委屈,饱受煎熬,急于运功打开门,因心脏的命蛊暂不适应,气血不稳,心如针扎,一口鲜血吐出,身子扶着门框往下滑。
枭焰突感一阵心痛袭来,忍不住捂着胸口,猛然放开鬼影闪出了内堂,看到鄢子月依靠在门框上,脸色惨白,狠咬粉唇,嘴角挂着鲜血,揪着胸口的衣襟,便知道命蛊已经作用了,忍住想要走过去的冲动,心疼的看着她,从此两人连心同命,彼此感受对方的心痛与危难,才能证明彼此深情。
鄢子月手撑着门缓缓站起,看着眼前的枭焰,有难过有失望。
“开门”。
枭焰不语,只是看着鄢子月,几缕染湿汗水的发梢沾在脸上,坚定不移的目光,倔强不屈的粉唇,每一样都透着蛊惑,让人忍不住有想征服的欲望。
“我再说一次,开门”。
“如果我不呢”?
鄢子月此时只想赶紧离开,呆在这里每一秒都是煎熬,无奈只好向枭焰动手。
枭焰没想到鄢子月会出手,后退几步,躲开鄢子月的攻击,鄢子月见状再次攻了上去,两人的打斗声传出门外,安禄和南山听着担心起来,忍了半天,只好合力破门而入。
鄢子月见枭焰一直让着自己,并不动真,多少有些感激,但瞥见一床揉得皱巴巴的锦被里裹着的鬼影,露着香肩,一脸的潮红便来气,对枭焰的出手也更狠更快了,逼得枭焰应对失了章法。
“主上…月公子”,安禄看着动手的两人,不知是不是该上前劝阻。
枭焰三分掌力下来,鄢子月接下退后撞到床边跌趴在床上,不小心扯下了鬼影身上的锦被,鬼影?一声尖叫,慌忙揽着被角将自己胸前勉强遮住,泪眼汪汪的看向枭焰,唤道:“焰…”。
鄢子月听着,脑子轰的一声,看了一眼鬼影,抿嘴勉强一笑,起身,集聚内力一掌朝鬼影打过去。
“月公子,不可”,安禄见状,欲上前阻止。
枭焰未曾想太多,闪身挡在鬼影前面,五分内力接下鄢子月的一掌,殊不知鄢子月在听到安禄的喊话时便已经收了内力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鄢子月当即被枭焰的内力震伤,撞到安禄身上,一口鲜血吐出,胸口有如撕裂一般,痛得站不住,若非安禄扶着,恐怕已经倒地了。
“月…”,枭焰忍着心口的痛,上前伸手想看看鄢子月的伤势,被鄢子月一手打开了。
“别碰我”,鄢子月推开了安禄,勉强站住,捂着胸口,瞪着枭焰看了一会,眼中染上怨恨的神色。
“月公子”,安禄想劝劝鄢子月,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刚才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自己家的主上确实是为了护鬼影打伤了她,没有入魔,是在清醒的时候,怎么解释都是无力。
鄢子月收回了目光,挺直了脊背,往门口走去。
“月…我…”,枭焰此时只要鄢子月肯原谅自己,死都愿意。
“别叫我,我不用你管,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鄢子月停下脚步,心中的恼怒与吐出冰凉的一句话,有如一把利剑,直刺入枭焰的心。
“月…”,枭焰看着鄢子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再次唤了她的名字,心碎成渣。
安禄和南山看着枭焰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南山思索了一会,直接出了追鄢子月来了。
“月公子,留步”。
鄢子月完全没有停步的意思,急切的往楼下去。
南山追上前来,挡住鄢子月的去路,作难的开口道:“月公子,请你收回刚才的话,不要这么对我们主上,你知道的,我们主上他…”。
“我不想听,让开”,鄢子月打断了南山的话。
“月公子…”。
“让开”。
南山见鄢子月如此坚决,便侧过身子,让开了路。
东来和西风见鄢子月下来,嘴角带血,对视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轻易上前问,只好看着鄢子月走远。
“怎么回事”?东来和西风上来见着南山便问。
“啊…这…”,南山不知怎么说,只是摇头。
“南山,主上让你跟着月公子,直到她安全回到住处”,安禄下来道。
“是”。
鄢子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花明楼,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回康王府,胸口的隐痛一波接一波的,气力也似乎在逐渐被抽离,脚步越发沉重起来,眼前的路也扭曲了,有一双腿走近自己,在跟前停下。鄢子月抬眼看了看,是雷云霆,微微一笑,晕了过去。
雷云霆扶着鄢子月,见她嘴角有血迹,担忧起来,看着她身后不远处跟着来的南山道:“你可以回去了”。
南山站在原地不动,眼看着雷云霆将鄢子月横抱起来,走远了,直到消失,才转身回花明楼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