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月又在佟思思的腰上掐了掐道:“佟大小姐,你这腰不太好吧,损伤严重哇,在下奉劝你以后还是少动鞭子,不然哪天腰折了,可就糟啦”!
佟思思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咬得牙直响,拼命的张嘴,就是发不出半个音来,整张脸都扭曲到不行。
裂天见状,心中一紧,想起自己被囚禁在佟府地牢之中的时候正是这样,被强行喂了药,不能发声也四肢无力动弹不得,此时看到佟思思也如此,有一点报了仇的快感,看向鄢子月,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但越发感激起来。
鄢子月围着佟思思左右转了一圈道:“佟大小姐,不知令尊佟城主若是知道你这么蛮横,毁坏我西华乐这些东西,会不会赔呢”?
“掌柜,麻烦你把这些都算算吧,一共得赔多少银子,佟大小姐给我们证实一下,我们也好找佟城主索赔不是”,鄢子月看向掌柜的道。
掌柜看了一眼赤魅,见他点头,便赶紧转身柜台里扒拉算盘去了。
有眼尖的护卫,趁机从门口溜了出去,鄢子月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赤魅欲上前,被鄢子月拦下了。
一会,掌柜把算好的损失额报上来,鄢子月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让掌柜拿了笔来,加了一笔,“一万余两”转眼间就变成了“十万余两”,走到佟思思面前,强行画押盖了手印。赤魅和掌柜见此都瞠目结舌,看着鄢子月的眼神里完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
果不其然,没多久,溜走的护卫回来,后面跟着的正是佟城主本人,尾随的还有两队护卫。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西华月外也越发热闹起来了,围观的人都往里挤了。
鄢子月见佟城主进来后,暗中捡起地上的几颗花生米,瞄准投过去解开了佟思思的穴道。
“思思,你这是怎么啦”?佟城主上前一碰佟思思,她便像被放了气的娃娃,跌倒在地上。佟城主连忙扶起来佟思思,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鄢子月身上。
佟思思发现自己能动了,试了试,能发出声来了,立马冲到鄢子月面前道:“你胆子不小,就不知道你的命够不够硬”,说完便出手了。
赤魅以及楼上隐在暗处的裂天见这个阵势,都准备出手了,鄢子月却闪身移形,躲开了佟思思的一连串的攻击。
佟思思越发怒火中烧,示意两队护卫一起上。
鄢子月闪身站到佟城主身旁,拉了佟城主上一旁,背对着众人低语了几句,再转身过来,佟城主便毕恭毕敬的,甚至有几分紧张和焦虑。
鄢子月让掌柜的拿了佟思思的画押的账单来递给佟城主道:“佟城主,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看贵府的小姐打坏了西华乐的东西,这照价赔偿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是,小女打坏多少,照赔就是了”,佟城主接过账单看了一眼吓坏了:“十万两”?
佟思思恨恨的看向鄢子月,冲上前道:“混蛋,你休想”。
“思思…别说了”,佟城主说着,转头看向鄢子月道:“我们赔”。
“爹…她这是欺诈,抓她去慢慢审。而且,她…刚才欺负我,还当众侮辱我,我绝不能放过她”。
“佟大小姐莫不是要仗势欺人不成?你如此无缘无故的上门问责,一言不合就动手,打坏东西不赔还诬赖我欺辱你,是不是太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了”?鄢子月语气淡然,却有四两拨千斤的力。
西华乐里的景象一目了然,门外围观的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说我欺辱你,可有人证?至于这赔偿之数,上面有你的手印画押,难道要抵赖么”?鄢子月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佟思思鉴于围观者众,不好太放肆毁了自我的形象,加之狼人一事是秘密,不得已总不能宣扬的。
“你…这西华乐卖了也不够十万两,你分明就是豪夺”?佟思思是真的气坏了,全身都在颤抖。
鄢子月也不急,招手叫了掌柜过来,故意问他道:“我听说这西华乐的桌椅瓷具都是上任堂主自别处一样一样采购回来,至今有有多少年啦”?
“大概十年之久了”,掌柜的如实回答。
“噢,十年哇,当时花费是多少”?
“光一楼的这些是一万两”,掌柜的回答。
“大家都知道,一万两若是存入钱庄,十年之后该是多少呢”?鄢子月瞟了佟思思有点不明其意的样子接着道:“而且我西华乐开门做生意,这毁坏的东西我们还得再修补,派人另外购置桌椅才能再迎客,这总得要十天半月吧,那就无法开门做生意了,损失该有多大啊?少说也有五、六万两。另外,你出言诋毁我们现任堂主,名誉受损,这个怎么算?再者,你看,我们这些弟子个个带伤,要看大夫,也需要休养,可家人还要养活,这又怎么算”?
赤魅和掌柜呆呆的看向鄢子月,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楼上裂天皮笑肉不笑的咧嘴,真也是服了鄢子月的聪慧伶俐。
佟思思懵懵的,完全没搞懂,但见门外的众人都在连连点头,只好愤恨的看向鄢子月,恨不能扒了她的皮放干她的血撕了她的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