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焰开了门,站在走廊上,看着鄢子月等人骑马离开了花明楼,便随即叫了安禄和南山来,让他们暗中跟了去。
鄢子月等人去了通宝钱庄的总号,批了银两,共计五百万两,交给骆管家,让他送到花明楼交给金不换,自己则和雷云霆回了康王府一趟。
一路上,鄢子月总感觉有人跟踪,可每每回身,却不见有人,来到康王府前又回看了一眼才入了府,刚一进府,便唤人关了府门,对守门的侍从道:“不熟悉的人不得开门,无论是何人或是何事,更不得与之谈及有关我或康王府子月公主的任何事,你听明白了吗”?
侍从听得一头雾水,眼前的分明就是子月公主,为何又说这样的话,但还是谨遵交待,照办了。
鄢子月进府来了星月阁,铁龙和风影便赶了来。
“公主,你回来了”?铁龙道。
“嗯…”。
“公主,你们刚走的当晚,便果真有人潜入了王府”,风影道。
“知道了”,鄢子月想了一会道:“你们两位交待下去,从此,康王府上下任何人口径一致,对外就说子月公主病重在府内养伤,从不外出,月白公子自幼与子月公主往来,时常来府中探望”。
铁龙和风影听完相互看了一眼,不明其意。
“公主,这月白公子是”?风影问道。
“是我”,鄢子月回答。
“啊”?风影更不解了。
“是…知道了,公主,我一?定交待到每一个人,绝不会出半点差子”,铁龙道。
风影看向铁龙,更加糊涂了。
“嗯…那就好”,鄢子月说完便与雷云霆上了楼,回了房取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一些药,便离开了康王府,特意到街上逛了逛才回去。
待鄢子月走后,风影便缠上铁龙,非得让他说个明白,之后便召集了康王府所有人,郑重的交待了一番,恐有人不以为意,言语之上犀利几分,将后果也说得极为严重。
花明楼,安禄和南山回来。
“主上,月公子确实去了康王府,不过没呆多久便出了来”,安禄道。
“嗯…”,枭焰想了一会道:“你们想办法再查,特别是那位病重的公主,她和月的关系到底如何”。
“是…主上”,安禄和南山应道。
鄢子月回来花明楼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金不换一脸的堆笑迎了上去,献媚的道:“月公子,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上好的酒菜,一会就送你房间”。
鄢子月看了一眼金不换,知道这是那五百万两让金不换变得这样,便道:“金老板,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那当然啦”。
“那好,我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花明楼,你无需这般。另外,其实对于我们自己来说,美味佳肴自然是好,但也不必铺张浪费。这样,以后,凡我花明楼的人,或是在我花明楼用工的人,一律同食,不分里外,如何”?
“这…”,金不换面露难色。
“金老板,他们食得,我们便食得,若非特别需要,一个灶上开饭,也省得多费功夫不是”?
金不换闻言想了又想,一跺脚道:“好,从今日起,那就听月公子的”,说完便转身让人唤了戴管事来,交待了下去。
戴管事刚接了骆管家进帐的一千万两,顿时感觉到办事也多了几分底气,从骆管家那打听了,得知那通宝钱庄竟然是鄢子月的产业,更加觉得花明楼有望了。如今听了金不换这么安排,又听闻是月公子交待的,便也十分赞同,即刻照办了。
午后,鄢子月和枭焰正在谈及花明楼日后的财务问题,便让骆管家叫了戴管事带着花明楼之前的账册来见。
鄢子月看完账册后,便向戴管事提了几个问题,戴管事一时回答不上来。鄢子月又细看了一会,与戴管事谈了一个时辰,细说了账册里的一些问题,交待了一些记账的方法,同时引导戴管事对账册上的所有资产与费用、开支与收入等进行系统的划分,并制定了管理的要点。戴掌事听完,频频点头,有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白长了这个岁数,白干了这些年的掌事,对鄢子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枭焰在一旁只听并不言语,但看鄢子月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赞许之意,同时也觉得受益匪浅,正好学来不少可以应用在冥殿库府的管理上,毕竟冥殿之下的天昗钱庄乃是赫鼎第一号的钱庄,共一百一十六处分号,总号便是冥殿的库府了,这十几年来,积累的财富足以在顷刻之间颠覆一个国家,如今到了自己的手中,是该好好打理一下,不然真是光肥了库府的那两个冥神了。
戴掌事抱着账册出了来,金不换赶紧领了秀才们进去了。
“金老板,不好意思,久等了”,鄢子月笑道,看着一个一个满脸自信洋溢的秀才们,倒是期待得很。
“月公子,焰财神,人都来了”。
“嗯…”,枭焰应了一声。
金不换走过桌边,坐下,为枭焰和鄢子月倒上茶,瞅着秀才们。
“各位,请交你们的答卷吧”,鄢子月说着示意骆管家上前接收。
一会,骆管家收了所有秀才们的答卷交了上来,便领了秀才们退了出去,到了另一个雅间里等着。
鄢子月一份一份查阅起来,每看完一篇便递给枭焰。
金不换也像模像样的从枭焰手中接过他看完的,看倒是能看懂,但却不好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