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寮抬眼看着鄢子月冷笑道:“你觉得我有得选吗?只是,无极门除了这些还能给我们什么呢”?
“这些还不够么,能让夜明堂的兄弟生活有所依,不必流离失所”。
“哼…是吗,那我们不就是在为他人守财么”?
夜寮的这一个问题正切中了在场各位堂主的心思。
“不,你们是在为自己。在现在开始,无极门从此无论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廷,我们不欺人,但任何人胆敢惹我无极门的,无极门就让它从此消失。康王府交与无极门各堂管理的财产,永不收回,但是,如果有人想自立门户,就请净身出户”。
座下众人看着鄢子月,都被她的自信与霸气所感染,一时之间觉得生在无极门是无比的荣耀。
夜寮嘴角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义父临终所说的那句话:孩子,你要相信无极门,迟早有一天,你会生为无极门的人而感到骄傲的。而此时,似乎看到义父正看着自己微笑。
“夜堂主,我白桦也自认一世不输于人,因为对无极门丧失了信心了才自立帮派,但是,我愿意相信,因为我看到了希望,你呢”?
夜寮瞥了白桦一眼没再说什么。
“夜堂主,你好好想想吧”,洛水吟道。
“你们都吃饱啦”?
“没有啊…”,雷云霆答道。
白桦一听,赶紧让人加菜。
又是一旬酒菜过后,夜寮慢慢的开始融入其中。
“夜堂主,不如今晚就在此歇下吧,我已经让人为你安排上房了”,白桦道。
“有劳”,夜寮听了停顿了几秒,接着又喝起来。
月光如水,夜色静好。
屋顶之上,君子兰上了来,递过一个酒壶给躺着的夜寮道:“怎么不睡”?
“关你什么事,你不也没睡吗”?
“哦,那我走了”,君子兰说着转身要走。
“你是真的臣服于她了吗,为什么”?夜寮突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夜寮扭头哼了的一声,接着道:“你那么心高气傲,怎么会臣服于人呢”?
“谁说不是呢”?
“那你怎么听她的”?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喜欢她吧”。
“哈?”,夜寮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心中一紧,难道说君子兰有龙阳之好。
“你若是多了解她一些,我觉得你也会喜欢她的”,君子兰看向夜寮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么,我可没有龙阳之癖”,夜寮横眉冷对君子兰,还特意坐起身来,往后仰了仰。
“哈哈哈…”,君子兰看着夜寮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道:“我也没有”。
“那你刚才说…啊,她是女子”,夜寮已经震惊到不行了,嘴张得老大。
“怎么?是不是更好奇了?如果你见过一如不染凡尘的谪仙一般的她,也会为她倾倒的吧”。
夜寮根本无法想象那会是一副怎样的图画,不觉看向夜空里的弦月,朦胧中藏着一股神秘,让人向往。
飞鱼堡,枭焰向安侃表明了身份并说明了来意,这让安侃好一顿惊诧。
安侃仔细思量了半夜,子时左右被一道人影引去了后花园中,目睹了沈鱼与安荣之间的奸情,气得吐血,恨得咬牙,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悄然走开,装作不知。
这一切被枭焰得知了,甚为不解,一番查探之后,才知安侃因幼年时的阴影,以至于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觉得十分同情。枭焰突然就起了自己从小到大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对男子也那种感觉,只唯独对鄢子月不一样,她总能惹得自己恨不能像男人一样宠她,只可惜她跟自己不一样,并不能接受龙阳之好。
天一亮,白桦便命人准备了丰盛的早膳,派人去请了各位贵客了,可下人回来厅里禀报说,房间里都没人,又亲自去看了看,果然如此,一时惊异起来。
白桦一脸纳闷的走回了大厅来,便见着鄢子月他们几个人一起从外边回来了。
“少主,你们这是…”?
闽小宝凑上来道:“白堂主,可惜你没跟去,简直太刺激了,好过瘾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桦问道。
“少主,收了通宝钱庄了,让人带信给安堡主去了”,沃图回答道。
安侃在书房头疼了一晚上,脸色铁青的出来,听到任管家报上来的消息,再看了鄢子月给他的信后,气得再次吐血。安侃带了人立即冲下山去,可走到山门便见了东来在门口等着了,见着枭焰的亲笔,苦笑了好久,心有不甘的转身回了飞鱼堡。
鄢子月等人用过早膳后,白龙堂的弟子来报说是飞鱼堡派人送信来了。
鄢子月见了来人,看过信后传给了骆管家,转向白桦道:“白堂主,麻烦你今天替白龙城的通宝钱庄引荐一个新的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