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赦痴痴的看着鄢子月,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刻入脑海里,恨不能立即扑到她面前与她共舞,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博的眼里清晰的印出了布籽言的身姿,那一颦一笑都好似蜜糖一般化在自己的心坎上,有一种情绪骤然生起,待布籽言曲毕退了下去才收了视线,瞥见同席的南宫浔仍然目光灼灼的望着,再看看旁边不远处的南宫赦,一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便用手肘捣了南宫浔一下道:“别看了,都走了”。
南宫浔回了神,扯动嘴角一笑,端起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欲饮,被南宫博给拦下,附在他耳边道:“两个你都别想了,特别是子月公主”。
南宫浔看着南宫博一阵苦笑,自己倒上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鄢子月和布籽言回到了偏殿,两人手拉手一阵雀跃。
“太好了,总算应付过去了”,鄢子月感觉松了一口气。
“你哪里是应付,可以说是一鸣惊人了,你没看到大家的反应么”?
“啊…我都没注意…你是说我们表演的很好吗”。
“何止是好,简直是绝妙”,布籽言由衷的赞叹道。
“是吗,那就好,总算没丢脸”。
“难道你会怕丢脸么”?布籽言掩嘴玩笑道。
“嗯…”,鄢子月看向布籽言道:“好啊,都敢调戏公主了,胆子越发大了哦”,说着,就要挠布籽言。
“跟你混在一起,胆子小点早吓死了”,布籽言说着赶紧闪退,躲避鄢子月的挠痒。
“好了,我们回殿去吧,不然该有人来找了”,布籽言拉住鄢子月道。
“真不想回去”,鄢子月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跟了布籽言进去殿里。
鄢子月无奈的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抬头便看到昃离正看向自己,马上展开一个灿烂的笑脸。
刚才鄢子月的表演也让昃离大为吃惊,在为她喝彩的同时又觉得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探了去,心中的某种东西更加肆虐的疯长了竟不自知。
南宫赦瞧见鄢子月进殿后,目光就没再离开过她,直到宴会结束,都舍不得挪开眼。
鄢子月回席刚坐下便感受到几抹有如刀剑的视线从各处射来,很是不舒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实在是不愿再多事,也想着能不能好好的挨到宴会结束。
带所有的表演结束,宴会也随之近尾声了,白岐又说了几句,最后,都各怀心事的准备离开了。
鄢子月看人都有往外走的了,立即起身走到昃离身边。
南宫赦见人已散去第一时间跑到鄢子月身边道:“月儿…”。
“嗯…怎么呢”?
“没什么,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我跟义父一道回就行了”,鄢子月刚说完便见南宫赦眸子一沉,便道:“好吧,正好我们好久没一起说说话了,不如,你跟我回大司命宫吧”。
“好…”,南宫赦露出雀跃的神色道:“我去与父亲禀告一声,马上回来,等我”。
“哦…好”,鄢子月回应着。
昃离看南宫赦走可以后,转向鄢子月道:“月儿,我们走吧”。
“义父,不等等南宫赦么”。
“他一会自会追上来了”,昃离说着便拉了鄢子月走了。
承恩殿侧面的出口处,白岐及鄢凤仪、鄢凤沅等人正好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各有心事的离开了。
南宫赦回过头不见了鄢子月急忙追了出去,南宫远也带着南宫博、南宫浔离开了承恩殿。
此时殿里,人已走了多半,丞相白麓阴沉着脸继续喝着酒,白洛辰则看着鄢凤仪离去的方向发呆,白洛天拉着白鹂,不让她任性的发小姐脾气。
“白丞相大人,我等先行告辞了”,几个文官带着公子小姐们过来行礼。
“嗯…都去吧”,白麓一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承恩殿里的人所剩不多了,白麓才起身,颇有些醉意了,长女白鸢赶紧过来扶着。
“我们回府…”,白麓说着,示意白鸢不必搀扶,挺了挺背脊,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