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冬季了,虽然屋里开了暖气,可桌子表面的温度还是有些低。
被压在桌子上的言溪末被冰到打了一个冷颤,屏住了呼吸,眼神转向一边。
舅舅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吗?所以说舅舅并不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对不对?
可是等了半天,言溪末都没见他有任何的反应,不禁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裴华墨。
抬头的瞬间被他的眼神吸引住,情不自禁的叫了声,“舅舅!”
原本便在忍耐的裴华墨,听到这声软糯的声音,他仿佛看到了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下一秒,他已经弯下腰,含住了她那诱人的唇瓣,狠狠的吸.允着。
从两人的嘴边溢出了她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更加的刺激了他,手中抓住的柔软,动作渐渐的用力。
“嘶,疼!”
这声痛呼声,让裴华墨的理智回归了一些,双手用力轻轻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皱着眉头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言溪末。
似乎是压抑着什么,许久他的眼神才恢复了清明,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她。
言溪末挣扎着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眼神迷离的看着裴华墨。“舅舅,你怎么了?”
裴华墨背过身去,不看她,良久才听到他疲惫的声音,“出去吧!”
“为什么?”她不懂,明明刚刚舅舅还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快?
“言溪末,你是有多笨?听不懂我的话吗?”
这句话裴华墨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可是他的背依旧是背过去的,不给她对视的机会。
言溪末咬紧下唇,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眼泪,可是滚烫的热泪还是从她的眼眶中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为了她最后一丝倔强,伸手摸了一把眼泪,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好,我出去!”
一把扯下自己头上那对碍眼的兔耳朵丢掉,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飞快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裴华墨有些落寞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华墨才慢慢的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没有严厉,只有无限的懊恼。
他刚刚差一点要了她,如果不是她的那声痛呼让他想起那晚的事情,也许今天晚上自己真的会失手要了她。
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她稀里糊涂的和自己发生关系,更何况她年龄还小,上一次是个意外,是没有办法的,而现在他不想那么早便要了她。
而且自己现在还没真正掌握权利,没办法让她成为明面上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不想委屈了她。
小丫头,再等等,再等我一段时间!
视线集中在房门上,裴华墨握紧了双拳,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看到,他裴华墨的身边可以陪他一辈子的人,只有她言溪末!
感受到身体的燥热,裴华墨扯掉了领带,还是觉得不够,索性直接脱光冲了个凉水澡,才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
从浴室出来,裴华墨穿着浴袍,擦着潮湿的头发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突然,视线被地上的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吸引住了,脚步一动走了过去,捡起那对兔耳朵,微微的愣神。
良久,才见他把那个东西当做珍宝般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很多年以后,他还经常拿这件东西出来嘲笑她,惹得她杏眼微怒,倒叫他心情大好。
而另一边,言溪末离开裴华墨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反锁上了房门,趴在床上痛哭着。
“舅舅是个大坏蛋,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每次都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不喜欢我为什么还会吻我!”
“为什么?”
言溪末对着床上的灰灰一遍又遍的问着,可是空气中除了她抽泣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了,更加不会有人回答她这些问题。
泪眼把她脸上的妆都弄花了,可是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趴在床上发泄着自己心里的难受。
直至她哭的精疲力尽的时候,抽泣的声音才慢慢的消失不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言溪末睡了很久,而且她一直在做梦,梦到了那天晚上和那个陌生男人的一夜,尽管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却始终是模糊的一片。
第二天清晨,裴华墨又是一大早便走了,偌大的裴家除了佣人只剩下了言溪末一个人。
早饭的时候她没有下楼,佣人们也不敢打扰她,可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言溪末的身影。
孙阿姨是彻底坐不住了,端着饭菜上了楼,发现言溪末的房间并打不开,喊她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孙阿连忙去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刚一进去,她便听到了床上躺着的人传来的细微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