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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燕云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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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边,有许多女真族和契丹族老幼伸手乞讨。行列中有军兵和护卫不忍,拿出粮食铜钱接济,赵桔也不禁止。

一日,出了河间府的道路,有人高呼:“祥子!是不是祥子?!”祥子跳下车去看,只见一个蓬头的妇人对着他看。细辩之后,祥子落泪跪地说:“姊姊!弟弟总算见到你了。”姐姐潘英子自从被金人掳去后,就再没见过弟弟,祥子现在锦衣神气,不是血脉相连都不敢认。她搂住祥子大哭问:“爹爹呢?妈妈呢?”祥子回答:“在燕京死了。”姐弟俩抱头痛哭。

不觉然间,车队停止,赵桔从马车上下来站他们身边。祥子忙介绍说:“少爷,这是我家姐姐,名叫潘英子。”赵桔点头招呼,又看那女子身旁的男人和两个男孩。潘英子忙磕头说:“贵人,这是我家男人依里瓦拉和两个儿子。”男子带着两个孩子向赵桔磕头,赵桔叫金骰给孩子们糖。

赵桔一听那依里瓦拉名字就知道是个金人,眼看祥子姐姐爱护他,就没多言语。只淡淡说:“祥子,你好生照料,随大队一起上路吧。”祥子闻听大喜,忙领着姐姐一家人去了。

赵桔回到车上叹气,司马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少爷,打仗就是这样的,少不了儿女离散。”赵桔痛心说:“这已经很不正常了!司马,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早知道该遣海师占领燕云。至少比现在要好。。。”

司马寺忍不住说:“少爷,恕小的冒犯,您处事太过优柔,不愿杀人。实在不行,您放了权予我,我杀下他兵匪十万个头颅也不皱一下眉头,包管燕云从此安宁。”赵桔道:“能不杀则不杀,万一错杀一人,惹来毕生愧疚。”司马寺无言。

进入燕京前,赵桔仔细询问了燕茹和潘英子一家。萧燕茹家是燕京辽国官宦,归顺金国后,仍旧当官。就是三年前赵桔领海师偷袭燕京时,也没骚扰到她家。这次“上海合约”签定后,金国朝廷发榜号召所有官吏士绅携家北迁。而燕京城中响应寥寥,只因为上次赵桔海师留下的名声太好,都觉得换宋朝统治,留下生活好处更多。

然而,宋军入城接管后,军纪一日不如一日,专门搜掠起前朝宦门富户,号称替汉民报仇,实际中饱私囊,为所欲为。尤其吕涛一营,凶蛮无比,逼迫奇急,草菅人命。燕茹就是被他们从家中掳走卖给扬州**的。

潘英子的叙述也差不大多,她自从被金兵掳了去卖给现在的丈夫,中等人家过活。宋军接管后,吕涛部下把他们赶出家门,财物全被他们抢光。

赵桔听了没有言语,只叫她们去歇着了。他也得到金骰提供的情报,稍作印证,就发现驻扎燕云的三十万官军,几乎一半已经败坏。其中,镇守榆关的十万兵马还算守纪,而分驻各州府的官军都有问题,尤其是接管燕京的十万护军,几乎是坏透了。

行至燕京郊外,有两千骑兵呼啸过赵桔马车。一名将官骑马挥枪往赵桔车厢里张望。赵桔看他三十多岁年纪,肌肉发达,眼神凶猛,逡巡狼顾,就十分厌恶他。问一旁司马寺:“这是哪营的提辖,想打劫我们么?这般无礼。”司马寺细看后道:“不晓得,看服饰该是名将军。”“金骰,你去访查。”“是。”

大队人马入了燕京,韩世忠在南城门迎接。赵桔有气,当场宣旨:赵桔为燕云节度使,总理燕云军民。韩世忠回京任枢密院副使,交接后回朝!

韩世忠接旨后,引赵桔入城。只见城内民宅凋零残破,毫无往日生息,远处还见几缕黑烟冲天。赵桔冷哼一声,毫无往日热情。韩世忠尴尬说:“太尉,末将管束不严,有罪。”赵桔沉声道:“韩将军,您有愧君恩呀。”“末将领罪,可其中细节还容末将禀报。。。”赵桔打断他话说:“回衙门再讲吧,此处讲话不方便。”

来到燕京府衙门,府尹苏冏在门外迎候,他由于治理庐州有方,最近就被特旨升迁到燕云,成为一府之首。他与赵桔在武夷时就熟络,见面就行大礼说:“小公爷别来无恙。”赵桔连忙扶起他道:“苏大人莫要过谦,晚辈可担当不起呢。”

韩、苏二人请赵桔先进正门,赵桔身为钦差,也不好推让,告了声罪便领头入府。

在大堂中,司马寺又宣读了一遍旨意。苏冏一听是让赵桔来做都督,不禁喜形于色。

三人坐定后,赵桔命所有人退下,这才对韩世忠说:“韩将军,苏大人,燕京的事你们就讲讲吧,我好心里有底。”

韩世忠与苏冏对望一眼后,起身拱手道:“燕京搞成这样不可收拾,末将难辞其咎,但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赵桔摆手请他坐下讲。韩世忠便一五一十的把自从接收燕云后的事讲了一遍。

原先,韩世忠领军占领燕云初期,军纪还很严谨,兵将也不敢太放肆。可一段时间后,吕涛假借其营三名军卒走失,于是带兵全城搜查。名为搜查,实为搜掠,顺手牵羊有之,敲诈勒索也有之。韩世忠亲去诘问吕涛,被他以打击金国余孽为由搪塞。韩世忠知道他是当朝右相吕颐浩的二儿子,所以不敢得罪他,只能放任不管。想不到在其他护营的挂职的公子王孙随后仿效,也以各种理由盗抢民间财富。韩世忠看看这些人背景,自己一个也得罪不起,就只能天天把自己关房里,当作没看见。朝廷派来的整饬大员全数铩羽而归的原因也是如此,要认真拿问这批人,可不是要把大宋一半朝廷给得罪了!

赵桔听了韩世忠的叙述,转眼看苏冏,苏冏点头说:“韩将军所言不差,下官愿以人头担保。”赵桔脸色稍霁,坦诚问韩世忠:“将军拿了多少好处?尽管明言,看晚辈能否帮您弥缝。”韩世忠脸一红道:“这回真没有。那帮小崽子抢得太凶,我知道早晚要出事,就没敢收他们礼金。”赵桔暗骂:“老狐狸!”可心情为之一松,他内心是不愿他参与其中,这样的民族英雄要是坏了,处置起来极伤人心。

韩世忠见赵桔说出掏心窝子话,也松了一口气。以他的政治敏锐度,赵桔可不是来玩的!朝中能摆平这里事的人,除了赵鼎就是赵桔,而赵桔后浪推前浪,无论军中威望和圣眷都要过赵鼎一条马路。站在他一边才有的赢,另一边?贬官削爵、下狱杀头、可以尽往坏处去想。

赵桔不知道韩世忠肚子里小九九,眼看天色已晚,就说:“肚子饿了,我们吃晚饭吧。这事请二位大人都莫要散出去,我们就当没说过也没听过,如何?”“一起听都督吩咐。”韩、苏二人觉得一下卸了担子,欢喜不已。

晚上,赵桔在自己卧室里哼哼唧唧团团转,口中念:“太、子、党!看你家父辈如何被你们蒙羞!”司马寺在一旁问:“少爷,您不是**么?何苦责难自己?”“我怎么会是?”赵桔转念一想又说:“咦?我原来是太、子、党!”

第二日,大宋龙旗和太尉旗在燕京城楼升起,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喜是以前大宋的赵太尉回来了。

赵桔当天起了大早去参观皇宫,看到吴乞买的暖房玻璃全部破碎,里面植物尽数冻死。当即回衙门升帅帐,召集所有驻燕京将领入帐听令。

帅旗和圣旨之下,数十名将官向他参拜,独吕涛一营将佐未来应卯。赵桔也不追究,只下令:“调榆关守将魏斯理率兵五万回防燕京,原驻燕京官军即刻开往直沽寨,由海河登海师战船回黄埔港休整!”得到这番命令后,燕京驻军无不欢喜,所谓腰缠万贯下上海,抢来的银子去那里才花的值当。他们立刻回营打理行囊,准备去传说中的销金窟快活一番。

当晚,吕涛秘密来访,赵桔一看就是在自己马车外驰骋窥视的那名悍将,听他陈情说:“大帅,我营能否从陆路南归,营中最近流行瘟疫,许多将士初愈,受不起海上颠簸。”吕涛军抢掠财物数量庞大,运船容易暴露。赵桔沉吟道:“这个。。。我和枢密院都讲好的,临时改了不妥。”“大帅,请跟我来。”

吕涛把赵桔引到院内一辆马车旁说:“大帅,这是我们营兄弟的一点意思,万望您笑纳。”赵桔一看车厢内一个箱子,又是一万块的金圆,当时笑了,说:“笑纳笑纳,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呵呵!你们不妨多留几日,等魏斯理将军接防了再走。呵呵呵。”

吕涛见他一副利令智昏模样,忍不住说:“大帅,这调回榆关一半守军,难道不怕金国乘虚来犯。”赵桔笑道:“将军放心,他家皇后是我妹妹,金国皇帝若要弃上海和约,得先打赢他的娘娘。哈哈哈!”

三日后,榆关的五万兵马到达燕京。赵桔接见了老部下魏斯理,秘密嘱咐一番。魏斯理当晚率军去包围了吕涛营地。

翌日,燕京的八万驻军也到达黄埔港。下船后,那些官军被海师全数缴械,由枢密院的武官分营甄别。所有随身财物,一概扣押。

同一日,吕涛前来帅帐问赵桔,为何出兵围困吕营。赵桔拿出一封书信说:“前时见面后,我给吕相去书,把你的所作所为讲了。他回书予我,让本帅按律查办呢。”说完把吕颐浩的信递给他看。

吕涛一看,父亲字里行间都在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却对赵桔恭维异常。当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这吕涛本是庶子,不是正妻所生,吕颐浩本不十分在乎。他的政治敏感比韩世忠又要过出几条马路,当然不肯为吕涛而撞赵桔枪口。万一赵桔翻脸,自家这个相府可就完了。所以,他信中直接把二儿子革出家族,任由朝廷法办。

吕涛片刻醒来,不甘心说:“大帅,金狗辽猪欺我大宋日久,我也是为宋民罚罪。”赵桔冷冷道:“按上海条约,他们已归化大宋,入籍为官家子民。不是猪狗!”“,我有两万多执锐兄弟,你有本事一锅端去?劝你放了我去,莫要鱼死网破!”赵桔笑道:“我们有这本事!呵呵。”

吕涛无计大叫:“亲兵!快来救护!”金泉这时进来说:“大帅,吕涛亲兵不经打,南宫一人就全打倒了,我都没来得及帮手。”

吕涛困兽犹斗,提议:“赵桔,你号称大宋第一战将,可敢与我决斗?”赵桔的侍从们都笑了。赵桔说:“好!”说着转身抽出司马寺腰刀,一气呵成就对着吕涛脑袋横劈。在场来不及惊呼,却见青丝万缕和着铁盔上半部掉落地上。速度之快,用力之准,当得一片掌声。

掌声中,赵桔把刀归入司马寺腰间说:“吕涛,我们决斗前要立个生死文书,你来写好不好?”吕涛眼珠突出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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